林莯走了一會兒,發覺不對勁,隨手在一處樹幹上劃了十字,沿著一條直線向前走,沒過多久又繞了回來。
“幻陣嗎?”林莯皺了皺眉,來時長老可沒說山中有陣法,“逍遙劍法第三式,破陣。”
劍風避著林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攻擊,幻陣應聲而破,木劍劍柄處刻畫的零跳動成一,林莯喜道:“原來破陣也可以加分。”
原還在擔心是長老沒清理乾淨,怕耽誤比賽進度,這下林莯總算放心。
山外
五宗長老面前豎立著二十四方水幕,對應著二十四位真傳弟子,如今長老都在瞧林莯暴力破陣。
葛長老笑道:“孟長老,逍遙宗原是如此破陣?”
孟長老解釋道:“不是,純屬意外。”
話音未落,水幕中蘇夕雯因遲遲出不去,直接一把火燒了幻陣,蕭然也用靈力硬生生衝出去。
孟長老:“……”
好在他們宗還有靠譜的真傳,秦瑾、洛熙和寧昱用靈力探得陣眼所在,用常規法破了陣。
這次五宗小比長老提議在後山增加陣法,進山真傳需先破幻陣,後續碰到的陣法將千奇百怪,破陣辦法也不一,但長老並未告訴真傳,意在考驗他們隨機應變能力。
林莯不知是幸還是不幸,走幾步就進一個陣法,如果是劍陣倒也還好,和劍陣過幾招陣就破了,煩的是有些陣含有題目。
就如林莯面前這個懸空水幕所展現的問題,“若有陌生妖獸出現在眼前,你當如何?”
水幕下方還有一個林莯不認識的小獸賣萌地看著她,煞是可愛,接著就追著自己的尾巴轉著圈玩。
“帶回去,給長老看?”林莯說著伸手想將小獸抱起來,結果小獸突然變大,張開血盆大口,想吞下林莯。
林莯側身一躲,懸空的字幕換了,“錯誤,與妖獸保持距離,迫不得已時使用困盾符或困盾陣,再稟告長老,切不可擅自行動,以防遇險。”
“六。”林莯感覺若是有陌生妖獸出現,真傳巴不得衝上去看看,稟告長老什麼的壓根不存在。
尤其是這種可愛的小動物,真傳完全不設防,它能有什麼壞心思,它只是喜歡我們,想和我們近距離接觸罷了。
可她面前這隻可愛的小動物嘴巴張得老大,醜到林莯了,林莯一拳打在它的下頜,把它的嘴合上,這個幻陣也因此而破。
林莯道:“唉,能動手還是不要動嘴的好。”
幻陣一破,林莯眼前閃現一人,沒來得及打招呼,雙方劍已飛向對方,打了幾十回合,林莯出聲道:“嗨,兄弟,我逍遙宗林莯,你哪位?”
“逸安宗紀星南。”
紀星南是逸安宗小師弟,逸安宗主修劍法,他對於破陣不感興趣,不如一劍挑翻所有人來得痛快,早先察覺到這有陣法波動,猜到有人在此,於是守株待兔,想要之人戰一場。
恰巧林莯也有此意,走一步落一步幻陣快要將她這個純種劍修弄瘋,早想與人交手,兩人有來有回試探對方,氣氛還算和睦。
驀然兩支箭矢從角落刺過來,一左一右,恰是林莯和紀星南執劍的手腕處,兩人顧不得交手,同時後撤,那暗器飛過,落入草中。
放暗器的主人也沒想著躲起來,光明正大從樹後走出,一男一女,收了手中靈器,換了把靈劍握在手中,顯然也是煩了頻繁破陣,想來尋點刺激。
林莯不用問就猜到來者是誰,會用靈器的只有培乾宗真傳。
倒也不是說培乾宗一家獨大,只准他們用,而是想用好一種靈器,需要日積月累去熟悉它,但最熟悉它的人莫過於煉製它的器修,所以器修的武器多種多樣,即煉即用也不在話下。
清墨宗主修符陣,語彤宗主修丹藥,這兩宗真傳或要精通符陣,或要精通丹藥,完了每日還得留出時間學習劍法,能把劍修長老佈置的任務完成已算大幸,哪裡還能抽出空來去熟悉靈器。
逸安宗更不用說,主修劍術,劍就是他們唯一的武器,逍遙宗千奇百怪,但林莯沒見過這兩人,確信這二人不屬於逍遙宗,那麼只剩下一種可能。
“培乾宗。”兩人自報家門,沒急著出手,而是想等林莯和紀星南作出決定,林莯向兩人微揚下巴,又偏過頭對紀星南道:“我倆先聯手,把放暗器的解決了怎麼樣?”
少女笑道:“理虧,讓你們半招。”
紀星南嚷嚷道:“鍾瑜,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明知我們打得難捨難分,你這一插手,萬一傷了我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