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好了。”寧耿推開寧亦珵，平淡道：“搜吧。”

孟長老似是沒想到如此容易，愣了一瞬，看向寧延安。

寧延安沉聲道：“看來寧昱並未來過我寧府，到此為止吧。”

一行人轟轟烈烈地來，鎩羽而歸。

寧延安目送長老遠去，掃了寧耿一眼，“你倆隨我來。”

寧亦珵慌張道：“我也要去嗎？”

“進屋子。”

寧延安進門瞥向床頭，神色不明，轉身對寧耿道：“不用瞞我，寧昱和你說了什麼？”

“我沒見過他。”

“哼，你先將眼淚憋回去再與我說這話，孟長老所說不假，事關修仙界安危，你要做這千古罪人？真傳年紀小，不知輕重，你信得過他信不過我？”

“我沒見過他。”

“寧耿！”

“叔，寧耿還能瞞你不成，他多懂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是沒見過呀！”

“好，不說實話你就不要出屋。”

寧延安拂袖而去，屋裡寂靜下來。

寧亦珵頓時脫力般坐在椅子上，看向寧耿道：“你當真是瘋了。”他從背後腰封取出一枚納戒，裡面只有一件存物，是寧耿偷偷塞給他的。

“我哥說只能信你。”

寧亦珵瞧見寧耿眼下緋紅，震驚道：“昱哥他？”

“他交待我不能讓父親知曉秘聞在我們這裡，要交給真傳。”

“走，我們去找他們。”

兩人起身，地面驟然晃動，寧耿推開窗向外望去，只見天空出現一道巨大獨眼，黑漆漆的瞳孔轉動，像有靈識般轉向他。

瞳孔之下，林莯正在全力向他們奔來，身後是緊追不捨的長老。

“快給我！”林莯喊道。

“不能給。”孟長老狠狠盯著寧耿，“修仙界大禍，那張卷軸誰拿誰死，不能給她！”

林莯道：“難不成讓我們眼睜睜看著你們送死嗎？”

“那也不是你們小輩該擔的責任。”

“寧耿！”

寧延安趕到攔下林莯，孟長老直奔寧耿，半路崔梓桐帶著真傳從另一頭向這邊趕來，兩方人馬，寧耿與寧亦珵恰好在中間。

對話清晰明瞭，生死抉擇，選哪邊就是讓哪邊去死。

寧亦珵道：“怎麼辦？”

“我哥說了，給真傳。”

“好，我攔長老，你去給梓桐哥。”

地面愈發晃動，天光暗淡，整片天際漫延開黑霧，沉甸甸，似是壓在人心底，閃電劃破蒼穹，劈開一道深黑的鴻溝。

崔梓桐猛地停下，“來不及了。”

林莯不知何時來到寧耿近旁，粗喘著呼吸道：“來得及，扔給我。”

寧耿目測距離，閉眼，堅決扔出卷軸。

——

長老在外察覺陣法有異，又見寧耿、寧亦珵靈力起伏頗大，直覺與真傳有關，催著葛長老帶他們入陣。

剛入幻境，被撲面而來的大風拍了一耳刮子，抬頭與空中驚人的黑瞳對視，低頭又與幻境中的自己面面相覷。

孟長老避開幻境假人的視線，轉而去找真傳，果不其然瞧見了林莯，恰好錯過幻境自己臉上那驚恐心虛以及無處釋放的眼神。

“林莯！”孟長老道。

林莯聽到喊聲，回頭瞧見真孟長老冷臉向她走來，手一抖，卷軸落地。

耀眼金光自卷軸迸發，直衝雲霄，金色符文纏繞金光碟旋而上，在半空匯聚成一行大字。

“寧昱乃修仙第一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