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閃過。
至聖先師死了。
死的很徹底,屍體都沒能留下。
天地氣運在這一刻忽然發生變化。
在減弱,亦在增長。
妄聖此刻滿臉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切。
掙脫開來的陶然怒上心頭,驟然甩出一劍。
妄聖再次被打飛,這一次卻沒能再回來。
昏死過去的前一刻,他還是不敢置信。
至聖先師就這麼死了?
崔軼站在那,神情略微有些複雜,在他周圍則是躺著幾位儒家修士,皆為暈厥,並無死亡。
本源武運之爭也在此刻徹底宣告結束。
最終的受益者唯有黎明、崔軼、傅青、崔山四人。
儒家三位先師,死一人,傷兩人,十四境修士死傷過半。
損失慘重。
大大小小的宗門紛紛散去。
陶然則是黑著臉,帶著一眾道教修士與四位本源武運擁有者離去。
李長卿甩去青萍上的血跡,而後帶著毛驢便消失在了原地。
禮聖先師看著昏迷的妄聖和剩下的十四境。
最後重重嘆了口氣。
撈起眾人後匆匆離去。
不久後,一位女子到來,看著周圍狼藉一片。
“啊,來晚了嗎?”
“不是說最短都要持續幾個月的嗎?”
女子撓了撓頭,最終撅著嘴重新踏上了尋夫的路程。
武君山一戰,至此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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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源武運爭奪一事後。
毛驢與小人被李長卿留在了中土道觀,而後便離去了。
崔軼、傅青等人由於有傷勢在身,便也一同留了下來。
隨後趕到的季桃在得知李長卿不在後也沒走,因為陶然告知現在還不易相見,等一切了當之後李長卿自會來尋。
“季桃!”
毛驢馱著剛甦醒不久的小人,咧嘴笑著跟在女子身後。
“你倆怎麼在這呢,沒跟著李長卿一起嗎?”
毛驢搖了搖頭,傷心道:“我們也好久沒見面了,前幾日見過一面,又很快分開了。”
聞言,季桃笑著拍了拍毛驢的頭,“不用擔心,李長卿說完事之後會來找咱們。”
毛驢聽了,這才重新咧嘴發笑。
路瑤的殘魂則是已經被取出,去了道觀後面的靈泉,以此蘊養神魂,日後若是能找到機會,說不定可以重新以靈體復活。
黎明對此很是難過,自然也知道了其中發生的一切。
神機帝君說的沒錯,那日若不是入了十一境,禮聖的一掌下來,自己絕無活路。
路瑤救了她一命,卻搭上了自己的命。
值得嗎?
對路瑤來說,或許是值的。
黎明在養好傷之後便離開了,說是要去尋覓蘊養神魂的靈物。
崔軼與傅青看在眼裡,只能是嘆氣搖頭。
道觀另一邊。
“不是說替李長卿取嗎?這咋跑我身上來了?”
崔山感受著體內的本源武運,朝一旁的徐斯問道。
“咋辦啊?”
徐斯一開摺扇,思索片刻後,回道。
“還能咋辦?給你你就收著唄。”
崔山有些急了,“這哪行?”
徐斯反問道。
“這咋不行?就算你挖出來,那本源武運也只能是武夫煉化,難不成還能讓李長卿棄劍修武?放心吧,就算你沒奪得這武運,最後李長卿得到,肯定還是會給你。”
聞言,崔山皺起眉頭,弱弱問道:“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這真能行嗎?”
“相信我,包行的。”
徐斯一甩摺扇,自通道。
這時傅青帶著崔軼湊了過來。
“兩位道友,我叫傅青,這位叫崔軼,敢問道友?”
徐斯再次甩開摺扇,笑著道:“我叫徐斯,這大塊頭叫崔山。”
崔軼聽後眼前一亮,朝崔山問道。
“你是黷武州崔家來的?”
此話一出,崔山眉頭一挑,最後點了點頭。
“我只是個旁系。”
“原來是一家人!”崔軼笑著道。
崔山卻是搖了搖頭,解釋道。
“我早就被趕出崔家了,外公是族長,我爹只是個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