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幾何。”

“明月不知天上宮闕。”

“今夕是何年。”

話音落下，毛驢帶著小人便一頭栽進了石屋。

青衫客歪著腦袋，笑罵著點評了兩句。

“啥狗屁不通的。”

頭頂月光灑下，青衫客這麼想著，忽然想起一首詩。

他歪著腦袋，突然輕笑開口。

“千里共嬋娟。”

......

“但願人長久。”

季桃坐在僻靜小院裡，託著腦袋看著明月，輕聲開口唸道。

主要還是後三字。

人總要長久才好。

除夕夜裡。

女子眉頭微皺，情緒有些低落，眸子裡滿是相思。

是思那一襲青衫未歸人。

——————

小路瑤獨自坐在黎明的石屋當中，呆呆的看著屋外。

回憶中。

與父親坐在一起吃著年夜飯的幸福場景，彷彿就發生在昨日。

可每當想起之前，緊隨而來的便是那天雨夜。

少女眼睜睜看著家人一個接一個的死去。

無盡的恐懼讓她忍不住想要哭泣，可父親之前的話語卻讓少女不敢發出丁點聲響。

“瑤瑤，不論一會看到什麼，一定不要發出聲音，千萬要躲好！

“......”

這場滅門慘案的發生。

卻僅僅只是一位八境女劍修被逐出宗門，在路上走著被少女的父親不小心碰了一下。

就因為這樣一件小事，那位名叫楚清秋的女劍修就殘忍的滅了她路家滿門。

小城中，最高的城主才六境，沒人去管，更沒人敢管。

山上仙人，還真是高貴。

小路瑤臉上淚水滑落，用袖子隨意擦了擦。

黎明從雲端落下，出現在少女身後，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詢問。

“哭這麼傷心，有人欺負你嗎，說個名，我幫你殺了。”

聽到黎明關心的話語，路瑤回過頭來，猛地撲進黎明懷中。

這些年來，為了活著，少女已經數不清受了多少苦難。

積攢的委屈終於是在此刻完全爆發出來。

黎明瞧著懷中哭成淚人的少女，不由皺起眉頭。

該去找李長卿商量一下了。

看能不能日後讓小路瑤跟著她。

不僅是為了教拳。

也是看到了小時候乞討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