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來躲雨?”
黎明笑了笑,“咱倆打一架。”
李長卿沉默片刻,站起身來好奇詢問,“為什麼要突然和我打?”
“想問你討個人,讓你覺得我有這個資格帶她。”
李長卿站起來的身子重新坐下,朝著黎明疑惑詢問。
“你想要路瑤?”
黎明看著對方又坐了回去,有些疑惑但沒作聲,只是點了點頭。
李長卿咧嘴一笑,揮手一道劍氣斬出。
黎明眉頭一挑,瞬息間閃身躲過。
李長卿攤了攤手,輕笑著開口。
“你贏了,小路瑤你帶吧,若是以後遇到什麼麻煩來找我便是,當然,太大的麻煩我可解決不了,你可以去找三七報我的名字。”
黎明一愣,抿了抿嘴角也沒再說什麼,轉身走入雨中身影逐漸消失。
青衫客指著女子離去的身影,扭頭看向傅青不忿道。
“你看人家一介女子都不怕雨,你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為什麼不幫兄弟們擋雨?!”
“......”
這一番言論,讓剛想開口說話的傅青硬生生將已經到喉嚨的話嚥了回去。
天殺的李長卿,你他娘說的可都是我的詞啊!
小雨還未停。
崔軼扭頭看向玩弄茶杯的青衫客,輕聲笑道。
“天生的武夫胚子,就這麼拱手讓人了?”
李長卿笑了笑,開口回道。
“黎明比我更適合教她,古往今來,哪有劍修教武夫修行的道理。”
崔軼思索片刻,也是點頭附和。
“確實,那丫頭這大好的前途,可不能讓你耽誤了。”
青衫客挑了挑眉,將茶杯轉動一圈。
驟然間。
雨水倒流,天地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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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涼爽中夾雜著蕭瑟,落葉隨著風飄向遠方。
這日,城頭酒肆。
毛驢和小人隨著幾位修士在城頭共飲。
幾人兩精怪喝著喝著便聊起了往事。
有中年修士是年少時入山門修行,後與同門女修結成道侶,是個平常女子,但是他很喜歡。
其中兩人離開宗門之後成親,也沒什麼遠大抱負,平平安安就好。
再後來有了子嗣,中年修士想為孩子謀一個未來,便背起行囊,來到這邊關打算殺妖賺上一筆,不能苦了她們娘倆。
有小宗門年輕修士一腔熱血,什麼也不顧便一頭扎到這邊關而來。
也有混不出名堂的修士來這殺妖,多殺一個兩個都算是賺的。
不回去了。
毛驢和小人兩隻精怪聽著,紛紛皺起眉頭。
毛驢自從開智到如今,也不過幾年時間,幾乎是李長卿去哪它就跟著去哪,甚至在開智之前就一直跟著,真要細算的話,李長卿就是它最親近的人。
小人自然就不用說了,誕生之初就跟著李長卿了。
要說往事,它倆一沒殺過妖,二沒殺過人,哪裡能說出過三七二十。
“在道觀住過算往事嗎?”
毛驢試探性問道。
沒曾想一石激起千層浪。
話音剛落,一眾修士頓時圍了上來,嘰嘰喳喳好奇詢問著。
“驢兄,道觀是個啥樣子?”
“有沒有黃金大殿?”
“驢兄,那道觀住著舒服嗎,我聽人家說地板都是金子鋪的,是真的嗎?”
“........”
至於毛驢是不是真住過,也沒人懷疑,畢竟李長卿的地位就擺在那呢。
那可是榮譽天尊。
就算它一頭毛驢說給道觀十一二境修士揍了,他們也都信。
毛驢咧開大嘴一笑,光亮的板牙暴露出來。
“道觀其實也沒你們說的那麼好,也就比這太平城強點,都算不上華麗。”
聞言,修士們一陣唏噓,怪不得人家道教能屹立數萬年而不倒。
就憑人家這覺悟,就活該牛逼。
不像那些平常宗門。
恨不得把宗內所有建築都拿神仙錢去建造,認為這樣能彰顯他們厲害。
當然天物州宗門除外,不得不承認。
那裡是真他孃的有錢。
“錦繡豪州”便是天下修士對於天物州的別稱。
那裡有著源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