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人聽到這熟悉的話,頓時身子一顫,驚恐的看了眼女子。
扭頭就化作流光帶著木質AK跑了。
李長卿撓了撓頭,“它怕洶湧,怕你那偌大的良心。”
季桃神情一愣,反應過來之後瞬間紅了臉。
女子低頭看去,並未看到腳尖。
這便屬於人間絕色。
“和你一樣是個流氓。”
季桃害羞啐了一句,閃身離去。
只留李長卿一人在風中凌亂。
不對,還有這死驢。
......
小劍宗內過了半個月,大體情況已經是摸索清楚了。
季桃給李長卿安排住的地方是宗門最外圍,整個宗門最安靜的地方,因為一般沒人來,都在往中間位置靠。
也不是說這地方不好,只是有些太過於偏僻了,況且季桃就住在這裡。
畢竟沒有哪個弟子敢來與劍仙當鄰居,生怕哪天惹到女子被一劍劈了。
這天李長卿正坐在陰涼處逗小人玩,季桃忽然出現。
“你這次算是來對了,剛好趕上我們浮白州兩甲子一次的集會。”
“什麼玩意?”李長卿皺眉問道。
“就是浮白州各個宗門選出代表人,去和其他宗門的代表人打架,然後一人奪魁。”
“要我去幫你打架嗎?”李長卿直接了當的問道。
“當然不打架,是陪我一起去湊熱鬧,上次集會我還是聖女,才七境修為,不得不參加這會戰,如今我都十三境了,再參加就不合適了,自然就可以當熱鬧看了。”
季桃笑著解釋道。
李長卿抓住了關鍵,忽然問道:“那你上次奪魁了嗎?”
季桃笑容一僵,眼神一瞟,立馬不說話了。
這傢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集會兩甲子一次,原來與那些老友分開,都已經過去一百多年了。
死的死,老的老,疏的疏。
如果說是時間是一條河流的話,那些老友就如同其中弱小遊魚。
修行只是逆流而上,但終究會力竭被水流衝到盡頭。
而李長卿則是這河中流水,哪裡都是他,哪裡也都有他。
他一直在靜靜看著。
李長卿神情忽然沉下,眉頭微皺,他忽然明悟了什麼。
也許長生這兩個字從一開始就註定是個詛咒。
李長卿身子往後一仰,半張臉埋進昏暗之中。
季桃看向李長卿,好奇問道。
“你在幹嘛呢?”
李長卿神情在陰影處,顯露不清,只能瞧見他嘴角帶著淡淡笑意。
“在做夢。”
“你糊塗啦,大白天的醒著怎麼做夢?”
季桃疑惑詢問道。
李長卿話語之間嘴角揚起更明顯了,他語氣裡笑意濃郁,輕聲道。
“醒時做的夢,才是好夢,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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