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卿這些時日以來不斷溝通天地靈氣來溫養自身,培元固本,倒是有些起色,還算不錯。
季桃則是不停地給李長卿熬補氣血的藥湯,實在難喝。
這要是傷勢嚴重的時候嘗不出味道還好,最近傷勢漸好,有些味覺,真是遭老罪了。
李長卿每次喝完都會生無可戀,吐著舌頭,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季桃在一旁看著納悶,“真有這麼難喝嗎?”
於是女子嚐了一口碗底殘餘的藥湯。
僅是這一口,季桃便站在桌前半個時辰,喝了八碗水。
李長卿就站在一旁看著發笑。
自此之後,季桃熬好藥湯之後都要自己先嚐一嘗,然後再給李長卿喝。
若是味道實在難以下嚥,季桃便會放糖進去,搭配在一起,也算勉強能喝。
後面一些時日,李長卿常坐在躺椅上逗著小人與季桃聊天。
毛驢最近倒是不知道抽什麼風,竟然在院子裡打起了驢拳。
別說。
還真像那樣。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了。
直到某天傍晚。
季桃外出買飯,毛驢馱著小人出門遛彎,只剩李長卿一人待在小院裡反覆研讀春秋。
“這大冷天的,雖然感覺不到,但是真無聊,要是能發生點刺激的事就好了.....”
青衫客感慨著。
突然,他的視線裡就出現了五道身影。
一女子戰四男!
青衫客抬頭看了一眼上天。
“我要季桃永生、天下太平、舉世無敵......”
青衫客的願望還沒許完,上方戰鬥就已經結束。
一打四的那女子被削去項上頭顱,正好落於李長卿面前。
定眼仔細一瞧。
容貌不錯。
緊接著那四人便一同落入院中。
青衫客眉頭一挑。
“我說我是個瞎子,你們信嗎?”
那四人看李長卿坐著輪椅臉色蒼白,一個病鬼瘸子雖然對他們沒有威脅,但也只能怪他運氣不好,瞧到了這場打鬥。
青衫客見四人沒有說話,而是緩步朝他走來,嘆了口氣。
隨後放出靈識打量一眼,便知道都是些山上的臭魚爛蝦,微微抬手,輕笑道。
“你們四個,還真是不自量力。”
那四人微微一愣,隨後一人冷笑道:“死到臨頭還敢裝神弄鬼。”
“真會求死。”
李長卿伸出四指,剛好對應這四位修士,指尖輕顫。
勾勒劍氣。
四位修士身軀爆響,從內到外吐血炸開,靈氣潰散。
周圍靜謐。
沒過多久,季桃提著飯菜歸來,瞧見院中場景先是一愣,隨後趕忙看向李長卿。
見其正坐在輪椅上毫髮無損,這才放下心來,開口詢問怎麼回事。
“一個假刑天打四個,然後死了頭就掉下來了。”
李長卿的解釋很脫俗。
季桃看了看還站在房樑上的無頭屍體,又瞧了瞧院裡的頭顱與滿地碎屍爛肉,勉強算是明白了。
於是女子抬手一揮,磅礴劍氣將小院血跡清理乾淨,裹挾著碎屍爛肉飛向遠方。
至於掉在哪,誰也不知道。
這也只能算是平淡生活裡的一個小插曲。
翌日,二人一驢一小人將小院封閉,再次踏上路程。
此時已入臘月,距離大年還有一個月。
向北走了十幾日,則是剛好到了浮白州道觀,也是李長卿原本打算在浮白州的最後一個落腳點。
這浮白州一路上好酒沒喝多少,反倒是傷受的不輕。
而此時道觀之中。
劍仙季桃前來拜訪這一訊息便是迅速傳遍整個雲深道觀。
翌日清晨,李長卿睜眼時已在一張大床之上,疑惑打量周圍兩眼,瞧著像是一處客房,沒有多想,內視已身看了看。
瞧著是沒什麼大事,就是依舊虛弱。
李長卿坐在床上思索片刻,想起昨日自己因為虛弱吐血昏迷。
可一覺起來怎麼會出現在這床榻之上?
還有身上竟然是穿著季桃的浴袍。
對於這點,李長卿倒是懶得深思。
我娘子的衣服,穿就穿了,還能打死我不成?
就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