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王臨天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警惕的看著青衫客質問道。
他沒在眼前這個青年身上感受到絲毫修為波動,無非就兩種結果。
青年修為遠高於他或是個凡人。
但一個凡人怎麼會看出他是心魔,那結果就只有第一個了。
媽的,硬茬子,跑!
王臨天的心魔剛要扭頭開溜,卻是發現自己被禁錮在了原地。
“你做了什麼!”
他驚恐地看著青衫客。
“想跑啊,那不行,在外造我的謠哪能讓你跑掉?”
心魔大腦飛速運轉,回想起自己曾造過的謠,貌似只有一個!
隨即他瞪大眼睛看向李長卿。
“你是長......”
話剛說到一半,心魔發現自己的嘴被封住了。
李長卿緩緩朝心魔走去,同時伸出食指比在嘴上,淡淡道了聲,“話太多了不好。”
來到心魔面前,放出靈識探查情況。
“心魔詛咒啊,本體都快被吞完了,白瞎一個好苗子,罷了,最後聽聽你的遺言吧。”
青衫客比出劍指,朝著心魔頭顱一點,一道黑氣被瞬間打出,正是那心魔詛咒的本體。
王臨天本體意識瞬間重新佔據身體,恢復清明後癱倒在地,他看向李長卿的眼神中滿是感激和哀求,虛弱的只說了一句話。
“前輩,求您殺了我!”
“唉。”李長卿看著眼前這虛弱到進氣多出氣少的王臨天,又看向那在空中被禁錮的心魔本體,輕嘆一口氣。
“你瞧瞧你,死都死了,還給人家下個詛咒,妄想以人家心魔狀態重新復活,真是該死。”
一道劍意閃過,心魔本體瞬間化做雲煙消散,死之前的面目猙獰,滿是不甘。
“你還有啥遺言,說吧,那邊那小子幫你滿足。”
一聽說到自己了,李秀趕忙道:“對,王臨天,我能幫你滿足。”
王臨天搖了搖頭,艱難的撐起身子朝著東方跪了下去,悲慼道:“爹,孩兒終是辜負了您的臨終所託。”
而後瞳孔渙散,停了呼吸,他死了。
就這麼跪死在了那。
李秀怔怔的看著那老者,半晌無言。
李長卿也是一愣,隨後揉揉臉便消失在了原地。
那位金鑼會替老城主收屍的,之後會發生什麼,青衫客也懶得再管。
......
在這個世界上從不缺少作死的人。
就比如現在,李長卿又被打劫了。
為什麼總有打臉裝逼的情節上演?
因為在這個世道,總有活不下去或者生性貪婪的的傢伙會劍走偏鋒。
在他們眼中,每次作奸犯科都是在賭命,運氣好能碰到弱者或者心善的強者撿回一條命,運氣不好那就死一死或是搞個殘廢。
畢竟總不可能因為一個低調的強者,而去放棄剝削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吧。
李長卿此刻很不想與面前這三個大漢多做糾結。
索性微微拔劍,收回,而後離開。
三個攔路打劫的惡徒喉嚨處多了一道紅線,血沫子不斷從他們口中冒出。
很不幸。
他們遇到了心不善的強者。
回到城內,李長卿在路邊駐足。
有個瞎子正在路邊拉二胡,身上有明顯的修為波動。
李長卿斷定瞎子是個八境刀修,他渾身氣血要比同境武夫弱一些,比同境劍修強一些。
那就只有槍修和刀修了。
為什麼李長卿敢斷定是刀修。
因為他瞧見瞎子柺棍裡插著一把長刀。
李長卿不禁感慨,真是一次酣暢淋漓的分析。
這北荒雖然荒蕪,但像天同城這種大城裡還是有不少強者的。
就比如眼前這瞎子刀修。
“瞎子,再拉一曲吧。”
有圍觀人聽的意猶未盡,往瞎子碗裡又丟了幾枚銅錢。
“好。”
瞎子再次拉起二胡,奏起一首小曲。
青衫客雙手抱在胸前,就站在那聽著。
不得不說,瞎子拉的二胡確實好聽。
中途聽的高興,青衫客還抽空去酒肆買了兩壺好酒。
一壺他自己喝,另一壺還是他自己喝。
臨近夜晚,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