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暖陽初起,霧氣還沒消散。
李長卿早在這之前就坐在了門口,單手撐著腦袋,看著清晨朦朧的無色,想著事情。
一天一夜的探討讓季桃還在沉沉睡著。
這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是生物的本能,
李長卿也接受著生物的本能。
十二月底。
蒼白的天空下起了更大的雪,天地一白。
李長卿估摸著這應該是今年冬天最後一場雪了,因為明天就是下一年了。
又過了片刻。
“夫君,雪下這麼大,坐在外面多冷呀。”
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季桃已是扶著牆走到了他的身後,滿臉擔憂道。
“破境了,自然本源也就補回來了,十四境哪裡還感的到冷了。”
李長卿笑著扭頭望去,季桃穿著鵝黃裙,有些緊緻修身的作用,所以凸顯了她豐滿的身材。
“等送完信回來,就提親,娶你。”
季桃聽言,微紅著臉蛋用細若蚊蠅的聲音應了聲。
“好。”
.......
除夕夜,毛驢在小院喝的大醉酩酊。
李長卿就在一旁與季桃和小人吃著年夜飯。
忽然毛驢突然開口,“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李長卿神情瞬間呆滯,隨即不敢置信般問道。
“他孃的,誰教你的?”
毛驢不屑一笑,雙手負後,轉身跑去馬棚了。
留下李長卿與季桃大眼瞪小眼,疑惑道:“難不成它祖先真是學宮的驢弟子?”
思考半天無果。
不再多想,兩人繼續喝著小酒,吃著小菜。
“夫君,我們什麼時候離開?”季桃詢問道。
“再過些日子,等春末吧。”
李長卿思考片刻,回道。
一襲酒後,小院裡。
兩人坐在一起觀星賞月,青衫客撐著腦袋回想著往事。
只是往事有些多了,想的有些心煩,且有些往事細想,只覺得遺憾,傷心不已。
李長卿唏噓一聲,如今怎如此多愁善感,是自己年紀大了?
好像是有點。
遠處有風,忽近,吹動季桃髮梢。
淡淡的髮香隨著清風鑽入李長卿鼻腔。
季桃坐在那,隨著明月。
皎潔如光。
翌日。
李長卿雙手枕在腦袋後邊,慢悠悠的在道觀逛著。
其中路過的道觀弟子看到他的身影,面色紛紛拱手拜見,而後略帶崇拜,悄悄打量。
那日敕封榮譽道君,李長卿的面容在天上顯現過,他們也都識得。
如今的李長卿在道觀之中已經和宋閩是一個地位了。
季桃今日穿了碎花黃裙,前凸後翹的身軀挺直站立,露出s形的曲線,俏麗白嫩的臉蛋上依舊如往常一般天生麗質。
周遭道觀弟子只敢偷偷觀看。
季桃腳步輕快的跑到李長卿身旁,雙手背在臀後,皺著柳葉眉問道。
“大早上的你就跑出來閒逛,也不叫醒我。”
李長卿笑著回道:“這不是怕你休息不夠嘛。”
皺著眉頭的季桃突然一愣,俏臉頓時一紅,幽怨道:“還不是你不節制。”
李長卿咧嘴一笑,沒有言語,只是輕輕牽起女子的手。
兩人在道觀中逛了許久,吸引了大部分弟子的目光。
劍聖與劍仙的愛情羨煞旁人。
————
馬九萬最近總是喜歡來拜訪,說是要研習一番話術。
李長卿從儲物袋裡掏出一本《人不能輸在交流上》給了他。
被其尊為天書。
日子就在這樣枯燥中緩緩度過。
直到某天,宋閩來訪。
“你走吧,我這裡容不下你了。”
宋閩看著李長卿,面色有些憔悴。
“為啥?”
李長卿滿臉疑惑。
“我借你四處練劍地勢,你他孃的兩天給我全乾稀碎,讓我怎麼收場。”
宋閩指了指破碎的小天地與修煉場,無奈道。
“別呀,我還得練劍呢。”
李長卿單手撓了撓頭,試圖商量道。
宋閩聽到這句話,頓時眼睛睜大,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