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卿被眾人圍著,成了全城的焦點。
一人滅一宗的事蹟迅速傳遍了整個黷武州,甚至還有向外傳播的跡象。
陳虯高坐,透過虛無遙望李長卿。
浩然天下是要有人來扛的,人族不僅得有謀劃,實力,還得有信仰。
最早與妖獸大戰,陳青留靠著一柄長劍擔任起了信仰。
之後陳虯接受卻只成了黷武州的信仰。
再後來的三七,就只成了戰力,並未有一人信仰。
李長卿能挑起這個大梁嗎?
雖然很沉重。
但陳虯覺得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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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仙邊關。
妖族退去,重新開始為下一次攻伐做準備。
不大的小雨簌簌,城中也算暫時安穩。
諸位趕來的修士聚在一起閒聊。
其中抱著黑貓的李陽首就引起了眾人注意。
“什麼,你是十四境!”陶汶揹著長劍驚訝的看著李陽首。
年輕算師笑著擺了擺手。
“不用管我,各位聊。”
另外新來的徐斯與崔山也是震驚了眾人。
“你倆是和李長卿有過命交情的兄弟?!”
徐斯一展摺扇,笑著點頭。
不得不說這種被帶著裝逼的感覺是真他孃的爽。
除此之外,更有傳聞魁星文夫子轉世的讀書人獨坐,一身浩然氣,鬼神莫近,諸邪退避。
還有藏鋒守拙,格外內斂的術修在與眾人插科打諢。
有人在與女子修士搶酒喝,還有喝醉的佛門修士大喊著。
“原諒是佛祖的事,貧僧要去送你見佛祖。”
道教修士臉上帶笑,看著幾人打鬧,自己也不參與,獨自喝著小酒。
其實這城頭場景,瞧著倒也其樂融融。
————
一處小亭下。
李長卿趴在石桌上打著哈欠,正對面坐著道教天尊。
正是那日高坐殿堂的老者,名為鄭自得。
兩人面前放著兩個酒杯,裡面是沒醇香,也不烈的酒水。
鄭自得淺嘗了一口。
嗯,看著難喝,喝起來更難喝。
他抬頭看向李長卿,笑著道。
“李小友,你就喝這酒?”
李長卿撓了撓頭,隨後擺手道。
“我一般不喝這個,只是好酒都喝完了,只剩它了。”
鄭自得搖頭,只好自己掏出一瓶好酒,給兩個酒杯倒滿。
李長卿眼前一亮,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烈,很烈!
隨後一口飲盡。
鄭自得眼眸微微抬起,笑著問道。
“李小友之後有什麼打算?”
李長卿把玩著手裡的酒杯,平淡道:“去一趟黷武州邊關,然後一路北上。”
鄭自得沉吟片刻,半晌後才道。
“有李小友負責這邊,那我就收拾收拾動身去定仙邊關了,據說最近各個大州已經在迅速動員,準備全力支援三處邊關前線了。”
李長卿徹底癱躺在了長椅上,罵罵咧咧道。
“人家都在往邊關去,只有本土的那幾個蛀蟲舉宗遷移,多注意他們點不是壞處,這種人早晚反水。”
鄭自得也是嘆了口氣,隨後點頭道。
“我會派人注意,他們要是敢有什麼動作,直接滅了。”
先前學宮搞分家,正好被妖族抓住了機會,趁著無暇顧及攻打了最為弱勢的定仙州。
原本是要打算一舉攻破,但奈何沒想到陳虯會來,加上三七坐鎮,帝君柳天長以身困妖才勉強守了下來。
經此一役,陳青留最後的殘魂也是徹底耗盡。
學宮不團結,儒家被百家踢出,各個學派爭論道理,不止不休。
道教這邊雖然願意守,但守邊關遠不比將妖獸放進來關門打狗,之前不斷派人支援則是還抱著一絲希望。
另一方面也是不願意寒了柳天長的心,人家不惜以身合道半個大州,要是還沒開打就放棄了,這擱誰身上誰都不好受。
結果就是死傷慘重,邊關也沒保住。
不過沒人後悔,都盡力了,所驅大勢實在難以抵擋。
就是死了太多的天驕與高境修士。
若是全天下人族一同出手,希望是很大的。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