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總是不能急的,得慢慢來,就像棋得一步一步下。
李長卿最近又開始了下棋,與季桃一起下,且不吃馬改吃炮了。
說是人生在世,有炮就打。
李長卿下棋的路子,季桃看不懂,但也不多問,反正她也不贏。
論真實情況來講的話,季桃的棋藝是要比李長卿要高的,畢竟小時候學的琴棋書畫也沒忘。
但再怎麼高,也只想讓李長卿贏。
一個知道自己臭棋簍,一個只想讓對方贏,整場棋下來倒也充滿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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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整了半個月之後,兩人於一個黃昏,向武帝城而去。
中途也遇到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是些流民想要吃點人性之外的肉。
李長卿一直是心善的,幫助他們解脫自然也是隨手為之。
在日夜奔襲數月之後,終於是在大年前一天看到了那威嚴高聳的武帝城城門。
雪花紛飛,天地上下一白。
遠處的官道上。
一襲青衫牽著毛驢緩緩出現,女子躺在驢背上逗著小人。
事實證明,陳虯的眼線在這武帝城是極多的。
兩人剛進城還未找到客棧,就被一位武夫找了過來,同時恭敬道。
“兩位前輩好,武帝大人有請,同時派我在之後招待二位,住所也已經準備好了。”
李長卿笑了笑,好奇詢問,“陳老哥找我啥事?”
那中年武夫搖了搖頭,“武帝大人只說有請,並沒有說什麼事。”
隨後李長卿示意中年武夫帶路,三人一路來到武帝城高塔之下。
塔頂穿過雲霄,直入天際。
中年武夫上前一步,朝著上方大大聲喊道:“武帝大人,您要見的人到了。”
話音剛落,陳虯出現在武夫身後,甩手就是一巴掌。
“奶奶個腿,你吼那麼大聲幹什麼,老子聽得見。”
中年武夫摸著後腦勺,乾笑兩聲便悻悻退去了。
陳虯這才看向青衫客,隨後又看向跟在後面的女子,皺眉道:“你小子咋去哪都帶著媳婦?”
李長卿只是咧嘴一笑,並未言語。
陳虯也沒在意,而是繼續道。
“有沒有把握扛住半個時辰?”
李長卿表情嚴肅起來,試探性問道。
“要不試試?”
這次輪到陳虯笑了,一把拽住青衫客去了天外天。
季桃看著一老一少消失在原地,不由搖頭一笑,隨後便轉身去找毛驢和小人了。
天外天。
陳虯看著對面的青衫客,笑著道。
“好小子,有膽量啊,這才十四境就敢與我這十五境碰一碰。”
李長卿撇了撇嘴,“怎麼就成我膽子大了,不是您老非要打的嗎?”
陳虯眉頭一挑,笑罵道。
“這還不是為了試試你能不能進劍冢,若是實力不夠,進去就得死。”
李長卿撓了撓頭,開口商量著,“這麼危險,那我不去了行不行?”
陳虯搖了搖頭,笑著回道。
“這可不是你能決定的,要是你有能耐,我怎麼也得給你丟進去,那劍冢在我這黷武州屁用沒有,還佔地方。”
李長卿嘆了口氣,瞧這樣子是不能善了了。
陳虯也不再說話,而是單手捏拳,渾身修為盡數散出,徑直朝著青衫客衝來。
李長卿看到眉頭一挑,隨後破口大罵。
“陳老哥你不當人子,半個時辰你用你全部修為,我玩個屁啊!”
話音剛落,一道衝擊星猛的打穿寰宇中的數個小星辰。
李長卿看著從自己耳邊飛過去的一道光束,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這一拳幾十年功力?
陳虯見青衫客還沒有拔劍的動作,眉頭一皺,剛要甩出第二拳。
隨後讓他不理解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李長卿將手指捻在一起,隨後輕聲開口。
“陳老哥,自從學會了未來劍,我就不怎麼會說話了。”
“啪!”
一個響指打出,緊接著便是數十個空間裂縫出現在陳虯身後。
黑漆漆的裂縫中劍氣盪出,壓下無盡虛無。
陳虯臉色一變,瞬間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經身處百里之外。
李長卿也不說話,如癲狂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