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無私，只會看氣執行事，哪邊氣運多，天道就會偏向哪邊，而氣運是可以去人為影響的，具體做法便是要招攬邊關那些身負大氣運的人族，將他們引導過來，他們身上的氣運也就過來了，到時候對於蠶食整個浩然天下都有大用。”

鼠首人身的老者捋著長白鬍須，緩緩開口道。

一旁有十五境龍裔端坐，倚靠在座位上，時不時翻身找一個舒服姿勢躺著，斜眼望著那老者回道。

“鼠相真是神機妙算，所有一切都在您的算計中，這麼多年來，您用極致的演算法將妖族帶上了一個新高度，也是因為有您，妖族才得再去千年的時間裡再次反壓人族，只不過我還有一點不明白......”

說到這，那龍裔翻了個身，正眼瞧著那老者，繼續問道。

“以我所知，先前鼠相您不過是一隻小鼠，因為偷食了學宮天燈裡的神魂燈油才得以開智，後面來到妖族費心費力的幫助我們十二脈崛起，也不要一絲好處，到底是為了什麼？”

鼠相雙手負後，低垂著頭顱，只是抬眸望向亭子外的遠方。

“你可知學宮裡點天燈，裡面的神魂燈油是何物嗎？”

龍裔微微蹙眉，有些疑惑問道。

“是什麼？”

鼠相沉吟片刻，半晌後緩緩開口。

“是我鼠裔氏族的先祖，我是鼠脈一族用全部氣運孕育出來的智者，想要為先祖復仇，只能整合妖族，來一場天下之爭，你問我圖什麼，不過是圖復仇，想讓人族看不起的妖族復興罷了。”

那十五境巔峰的龍裔妖帝坐直了身子，點頭笑道，“拿下整座浩然天下，鼠相您就是兩座天下唯一的至高，將所有人族踩在腳下，這對你來說的確就是最好的復仇。”

鼠相原本直挺的身子已經略顯佝僂，低聲道：“我從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到如今的妖族智者，一路走來坎坷頗多，中途因為我鼠裔先祖的獻身才僥倖崛起，算是承了大恩，現在仔細想想，還真是運氣使然。”

那龍裔聽後也是頷首，附和道。

“鼠相大人確實辛苦。”

鼠相轉過身來，望向那龍裔，淡淡開口。

“我所圖的你已經知道了，那麼你們無條件跟隨我又是為了什麼呢？”

龍裔面色不變，頓了頓繼續笑道：“自然是想帶著自己一脈重新崛起，成為這妖族天下的皇族。”

鼠相眯起眼睛，若有若無的掃了龍裔一眼。

“希望如此。”

“自然是如此。”龍裔點了點頭，隨後乾笑兩聲，岔開話題道：“人族那位帝王真要讓他當選妖帝嗎？”

鼠相也沒在意，點頭道。

“他身負人族大氣運，天生的帝王相，定仙州如今必然淪陷，將他拉攏過來，對於後面慢慢蠶食人族氣運有大用。”

龍裔略有不解，好奇問道：“他若是天資不夠怎麼辦？”

鼠相將雙手負在身後，輕聲開口。

“這不必擔心，只要有足夠的氣運，他日後是妥妥的十五境。”

“就不怕他反水嗎？”龍裔又問。

鼠相搖了搖頭，篤定道：“既然他答應了，自然就不會有反水一說，身負大氣運，有帝王向的修士所說的一字一句，往往都要講究因果，若是之後不履行，那因果反噬他承受不住。”

龍裔一脈的十五境大妖帝似乎有所明悟，但又想起什麼，問道。

“那李長卿可否殺得？”

鼠相搖頭，“他不會死，我往後推演過近萬年，他的未來雖然顛沛流離，但唯獨沒有死氣縈繞，而且他會是繼陳虯與三七之後的另一個半無敵，甚至是真無敵。”

龍裔妖帝眉頭一皺，“半無敵不應該有兩人嗎，那另一個是誰？”

鼠相依舊搖頭，“天機被遮掩，瞧不出分毫。”

龍裔妖帝聽後若有所思，依舊有些不死心，“真不能除掉？”

鼠相反問一句，“怎麼除，先前派重陽去想要在他弱小時將他抹殺，可換來的結果卻是重陽慘死，那日出現的另一個李長卿，我光看一眼就覺得膽寒，如今他李長卿邁入十五境，崛起之勢已經不可阻擋。”

龍裔抿了抿嘴，不甘心問道：“就放任他殺妖嗎？”

鼠相冷冷回了句，“你若是有辦法，大可去試，沒人攔著你。”

龍裔苦笑一聲，最終滿臉的不甘化做一聲感慨，“妖族為何出不了半無敵乃至真無敵呢？”

鼠相站在一旁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