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方在主體大樓的二樓,一樓被紙符坊、家電坊等幾個技術含量比較低的作坊給分割了。丁翁引領著白晨星和月如華來到二樓丹房,丹房門外站在一個半大地小夥子,是展世昭新收的徒弟,“白掌櫃在裡面嗎?”
那個男孩子回道:“回師叔祖的話,師傅師叔正在給師祖打下手,協助師祖煉丹。師傅有吩咐,煉丹期間任何人不能打擾師祖,否則必重懲之。”
丁翁說道:“既然白掌櫃有事,你就去裡面把你師傅找出來,就說有客人要來買丹,讓你師傅先接待一下。”
那男孩子躬身一禮,轉身進了丹房。白晨星打量了丁翁許久,“丁掌櫃,沒想到你的輩分挺高啊。”
丁翁訕道:“說起來慚愧,丁某何德何能,能和白掌櫃稱兄道弟,還不都是因為東家的緣故。白先生,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就是個剛剛開始踏足修煉的菜鳥,和白掌櫃這樣早就聲名鵲起的前輩是一點可比性都沒有,我早就跟他提過意見,讓他吩咐他的徒子徒孫們把稱呼改一改,可是白掌櫃就是不同意。”
白晨星心思靈動,“丁掌櫃,你說你們這個丹房的掌櫃姓白,而且成名已久,我請問一下,他和白自在白老前輩有什麼關係沒有?”
大部分修真都是血緣或師徒傳承,而白姓在雙極星算不上什麼大姓,姓白又擅長煉丹的,只有聲名卓著,令人景仰的煉丹大師白自在白老前輩了。
丁翁笑道:“有關係,當然有關係了,我們丹房的掌櫃就是白自在,他的兩個徒弟分別擔任著白掌櫃的助手。”丁掌櫃並沒有說出白自在和趙牧的關係,什麼事能說,什麼事不能說,丁翁自有一番尺度。
白晨星和月如華機靈一下子,“丁掌櫃,你說什麼?丹房的白掌櫃正是白老前輩?”
丁翁點了點頭,“對呀,白前輩來到我們文秀軒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他一到就被我們東家委以重任,把丹房交給他管理了。”
白晨星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顫抖,這個訊息實在太震驚了一些,白自在的名聲可不一般,一般人想見他一面都難,求丹就更難了,現在他卻突然聽說白自在拋下了一切,到文秀軒屈就,讓他白晨星如何消化這個訊息。
這時,丹房的門開啟了,展世昭從丹房裡面走了出來,“我當是誰呀,原來是白副會長。”
白晨星和展世昭打交道的次數不計其數,他很客氣的抱拳一拱,說道:“展兄,白某有禮了。”
展世昭大模大樣的點頭,算是回了一禮,“白副會長,你可是名副其實的大忙人呀,平時跟個大家閨秀似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躲在錦鼠商會處理你那永遠也翻不完的賬本。今兒個,怎麼有閒情逸致來看我來了?”
丁翁說道:“展主管,白先生今天過來不是來看你的,是來找東家買丹的,據白先生所言,東家還欠了他一百枚培元丸。我想起來白掌櫃也是煉丹的好手,東家又曾經把培元丸的配方傳給了你們師徒三個,想必你們已經煉製出來不少培元丸了,不如你們仨替東家把一百枚培元丸交付了吧?”
展世昭說道:“丁掌櫃,師傅和我們雖然蒙師祖開恩,傳下了培元丸的配方,但是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暫時沒有時間煉製培元丸。白副會長要是需要一二十粒的話,我們還能給他湊湊,但是一百粒這麼多,就有點難辦了。要不這樣吧,白副會長,咱們倆也不是頭一次打交道,我展世昭的人品怎麼樣,你心裡也該有個數。你要是信得過我,等我師傅煉完了這爐凝嬰丹的話,我就請師傅給你煉製一爐培元丸,倒是湊夠一百粒,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什麼?凝嬰丹?白晨星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展兄,你說什麼?白老前輩正在煉製凝嬰丹?這怎麼可能?據我所知,保芝堂研究了幾百年,也就是在最近研究出來了培元丸的配方,而白老前輩也同時潛心研究了不少年頭,卻落在了寧文雲的後面。他老人家最近是怎麼了?能煉製培元丸也就罷了,他老人家怎麼又煉製上了凝嬰丹?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