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走過來。
白自在看了一眼托盤裡放著的幾株藥草,又看了看霍思雁,“霍掌門,你確定只要老夫能夠辨識出這八株藥草,並說出它們的用途,就算過了頭一關了?”
霍思雁笑道:“正是。怎麼,道友,難道你沒有能力做到這一點嗎?要是這樣的話,你乾脆承認自己不是白老前輩,滾出玉蟾城吧。”
白自在哼了一聲,“辨識這八株藥草對老夫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世昭,端著托盤,今天為師要好好的給在座的各位道友講解一下辨識藥草之道。”他隨手從托盤上拿起來一株藥草,“這是百日紅,此花從花開到花敗,一共要經歷一百天左右的時間,故而得名百日紅。此藥草以花開三十至六十日之間,採集為佳,可以用來煉製修元丹、春雪丸等丹藥,其中又以三十日至四十日之間為最佳,採集的時間,最好在中午時分,此時花開怒放,藥效最為醇厚。”
霍思雁擊掌道:“不錯,這的確是百日紅,道友所言分毫不差。”
白自在又拿起來一株藥草,“這是鐵鏽草,因其枝葉上的紋路好似鐵鏽而得名,此草和鐵花草長相非常的類似,很容易混淆,沒有十足的功底,很難把這兩種藥草識別開來。”
霍思雁說道:“既然道友一直堅持自己是白老前輩,那麼對這兩種藥草之間的區別一定很熟悉了,不妨說一下,也好讓我們多一個層面,來判斷道友是不是白老前輩。”
白自在說道:“據老夫多年研究,鐵鏽草和鐵花草應該是源於同一種母草,後來在某個機緣巧合的條件下,走上了分化的道路,其中鐵花草具有了藥性,而鐵鏽草則成了混淆視聽的雜草。這兩種草辨識起來十分的困難,需要非常豐富的藥草知識,以及詳細專門的培訓,才能夠最為準確的辨識出兩種藥草的區別。不過既然霍思雁要求老夫講一下兩種藥草的區別,那麼我就說一下兩種藥草比較引人注目的一種區別,就是兩的紋路,鐵鏽草的紋路通常雜亂無章,毫無規律可循,而鐵花草的紋路相對比較規整,如果你的眼力夠尖的話,甚至可以看到大量規整的幾何圖形。老夫在早些年曾經在一株鐵花草上見到排成行的十幾個圓圈,環環相扣,環環相連,十分的漂亮。”
霍思雁點了點頭,“請道友繼續。”
白自在放下鐵鏽草,又拿起來一株藥草,“這是陰陽果,因其果子對準陽光的地方是黑色,背對著陽光的地方又是純白色而得名,是一種相當不錯的藥用靈果,可以用來煉製培元丸,不過在用做培元丸輔料的時候,如何掌控陰陽果的用量是一道很難把握的難題,就算是我,在一個多月以前,都沒有掌握其中的關竅。”
一聽說陰陽果可以用來煉製培元丸,圍觀的修真們頓時轟動起來,親手煉製培元丸是每個煉丹師夢寐以求的夢想,只要能夠掌握住培元丸的配方以及煉製方法,可以說一輩子吃穿用度都不用再愁了。可惜,想破解培元丸的配方,談何容易,目前雙極星修真被世人所共知的,只要保芝堂有成品培元丸出售,像趙牧,還沒有達到廣為人知的地步。
趙牧一邊聽著白在在的講解,一邊不停的打量著霍思雁,趙牧總覺得霍思雁搞出來這麼大的動靜,中間必有些蹊蹺。辨別白自在的真實身份,是何等重要的一件事,容不得半點馬虎,可是霍思雁不過是拿出來八株藥草,就像藉此識別出白自在,未免有些兒戲了吧?
霍思雁神色正常,一張俊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的變化,反而隨著白自在的講解,不時的點頭附和白自在,這種表現,似乎有些矯揉造作了。
觀察了霍思雁半天工夫,趙牧也沒有現出什麼異常來,他又掃了霍思雁的兩個隨從一眼,現他們倆人攏著袖子,低眉順目,眼簾低垂,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趙牧暗自嘀咕,難道是我太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