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覺得自己地臉上火辣辣地燙。當著這麼多人地面。尤其裡面還有一個是趙牧這樣地非佛宗之人。妙音大士即便是個尼姑。卻也丟不起這個臉面。妙音大士咬著牙說道:“一枯前輩。你不用顧忌我。貧尼還撐得下去。”
一枯老和尚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好,你們都要硬撐著,是吧?那好,貧僧就陪著你們,咱們看看,到頭來累死的是哪個禿驢?趙牧已經仁至義盡了,他聳了聳肩,往後退了幾步,然後長長的嘆了口氣,惋惜的搖了搖頭。趙牧現在的眼光已是非比尋常,自然能夠看得出來妙音大士基本上已經到了山窮水盡、油盡燈枯的地步了,如果這時候能夠及時撤下來,簡單的修煉一下,便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如果她非要不顧自身的實際情況,硬撐下去的話,十有要真的不妙了,輕則要長時間療養一番,重則恐怕還是修為大退,蒙受不必要的損失。
不過雖然知道這些。趙牧卻沒有辦法說出口,他這會兒也看出來了佛林禪師等人和他之間存在著不小的芥蒂,而這芥蒂不是表面上的說說笑笑、高談闊論就能夠消除掉的。
一枯、佛林禪師等人唸經地度更快了,無底洞下部碩大的空間之中,被眾和尚、尼姑們出的梵音所填充。籠罩在泰鼓大陣上空的佛光越來越盛,金光閃閃的佛像也是越的耀眼。
三十六塊陣山石全都從地上升騰了起來。飛地最高的一塊陣山石距離地面已經有一尺左右的高度了,飛的最低的一塊也有差不多一寸的距離了。這時候,就聽到了佛森禪師的聲音從泰鼓大陣中傳了出來,“二師弟,三師弟,眾位佛友,老衲感覺泰鼓大陣已經有所鬆動了,只要各位再加大點力氣,老衲和師傅就可以從泰鼓大陣中間飛出去了。”
佛林禪師和佛木禪師大喜。他們倆剛要說一些鼓舞人心的話,就聽得妙音大士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她身後幻化出來的佛像在片刻之間支離破碎。然後妙音大士身子一歪,從空中跌落下來,眼看著就要掉在泰鼓大陣中了。
趙牧連忙瞬移過去,搶在妙音大士落在泰鼓大陣之前,把她救了出來。“慧雲,你來照顧妙音大士。”趙牧把妙音大士放在了慧雲尊地身邊。
慧雲尊附身為妙音大士檢查了一遍身體,旋即神色黯然的說道:“東主,妙音大士的情況很不妙。”
妙音大士聽到這樣地訊息,她想說一句什麼話寬慰一下自己。可是剛剛張開口,就劇烈的咳嗽起來,一蓬又一蓬的鮮血隨著她的咳嗽,噴灑到了外面。
妙音大士出了這麼大的事,眾和尚尼姑們組成的萬佛陣頓時出了一個大破綻,不但原本應該由妙音大士承擔的力量,要分攤給其他人,就連妙音大士留下的陣法缺口,也需要他們想方設法的彌補。一枯、佛林禪師他們幾個修為高地和尚還好一點。其他人的情況馬上就變得不妙起來。
其實到了這時候,最正確的辦法就是撤退,放棄繼續啟封泰鼓大陣。可是佛林禪師、佛木禪師師兄弟已經聽到了佛森禪師的聲音,更重要的是他們還從佛森禪師的口中,得知了他們失散近萬年的師傅就被困在了泰鼓大陣之中,讓他們放棄唾手可得的勝利,重新把師父和大師兄封印在泰鼓大陣中,恐怕很難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佛林禪師不說撤,以他的馬是瞻地眾和尚、尼姑自然也要咬牙堅持下去了。其實就算是他們想撤也撤不下來。萬佛陣要是收陣。必須得一主兩次三個陣眼同時收法,處在陣節點的其他人是沒有任何權力進行選擇的。
眼看著升騰高度最低的陣山石又向上上升了不到半寸的距離。最後的勝利似乎就在眼前了。這時候又有一個和尚踏上了妙音大士的後塵,他的情況來的太突然了,趙牧剛剛瞬移過來,還沒有抄住他,他就掉到了泰鼓大陣之中。
丟掉了兩個陣節點,萬佛陣開始出現崩潰地跡象,每個和尚、尼姑背後地金身佛像變得不穩定起來,忽明忽暗,忽隱忽現的。陣山石上升到石頭也嘎然而止,處在萬佛陣之中地人全都在咬著牙硬撐著,一枯老和尚一次又一次的示意佛林禪師和佛木禪師收法,可是他的兩個師侄愣是裝傻充愣,不肯有所回應。
又過了兩分鐘,再次有一個佛法高深的高僧堅持不住了,一口鮮血噴出,又要往泰鼓大陣中跌落,這次趙牧出手迅捷及時,把他給撈了出來。
這時一個讓人感覺牙都快要酸倒的聲音響了起來,三十六塊陣山石拉著無數的字,緩緩的從空中落了下來。
一枯老和尚嚷道:“佛林、佛木,你們兩個不聽話的蠢蛋,趕快收法,要不然的話,今天大傢伙都被被你們兩個蠢蛋給拖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