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裡口呼萬歲,但林羽的心裡卻極為不舒服。
作為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穿越者,林羽信奉一句話: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天地和父母!
雖然你朱由菘是皇帝,可又有什麼了不起?老子不欠你們朱家的!
要說欠也是你們朱家列祖列宗欠我的,要不是老子及時穿越並攜帶了個超級外掛,此刻揚州城已經血流成河。
用不了多久,清軍的鐵騎就會跨過長江,清軍的重炮就會轟開南京的城門,包括弘治皇帝朱由菘、潞王朱常淓在內的大明皇族十七個親王全部被斬首於菜市口,大明朝土崩瓦解,只剩下朱由榔偏居與西南一隅,苦苦支撐!
“平……平身!”
懾於林羽的氣勢,朱由菘說話竟然變得有些結巴,下意識的欠了欠屁股,當做還禮。
“唉……真是沒有天子的威嚴!”
馬士英見狀,在心裡暗自嘆息一聲。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當今天子是個有道明君,有成祖那樣的雄才大略,又豈會讓自己大權獨攬?
短短半年的時間,自己就把阮大鋮從一介布衣擢升到正三品的兵部侍郎,如此大的權利,大明朝的歷任首輔,誰又能夠做到?
想到阮大鋮,馬士英又有點動怒,這傢伙今天竟然越過自己直接向天子稟報林羽覲獻鐵甲車的事情。看來有必要敲打敲打他,讓他知道誰才是內閣首輔!
林羽佇立於大殿中央,緩緩抬頭,用一雙犀利的目光望向朱由菘,審視著這個有名無實的大明天子。
只見朱由菘身高大約五尺半,按照大明一尺等於二十一世紀30公分計算,大約一米六五左右。終大明一朝,是沒有七尺男兒這個說法的。
朱由菘的兩個腮幫子圓嘟嘟的,顯得本來就不大的眼睛更像是兩條縫,脖頸又粗又短,再配上雙下巴,生動的詮釋了“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伕”這個形象。
“林總兵,你一路上辛苦了!”
在和林羽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片刻之後,朱由菘總算憋出了一句話。
林羽莞爾一笑,拱手道:“為國效勞,乃是臣子的分內之事,何苦之有?”
馬士英咳嗽一聲,提醒道:“陛下,有功則賞,有過必究,此乃為君之道也!”
朱由菘這才記起之前想好的措辭,便板起臉,硬著頭皮道:“林羽,你立下大功,朕與滿朝文武都感激你,該封賞的都做了封賞。但你擅自改變軍制,往嚴重了說乃是謀逆之罪,朕命你上繳鐵甲車抵罪,你可心服口服?”
林羽作揖道:“啟奏陛下,未曾上報朝廷便自行改革軍制的確是臣顧慮不周,願將太祖託夢所得鐵甲車上繳朝廷抵罪。但臣之所以改革軍制,卻並非擅自做主,乃是受了太祖所託……”
“一派胡言!”
馬士英聞言大聲呵斥,“你說太祖託夢讓你改革軍制,可有證據?”
林羽看了馬士英一眼,毫無懼色,高聲道:“想必這位便是當朝首輔馬閣老吧?大破建奴的鐵甲戰就是證據!太祖既然託夢讓下官找到鐵甲車,為何又不能託夢讓下官改革軍制?或者首輔大人是指太祖一派胡言?”
馬士英臉色為之一變,沒想到林羽竟然如此詭辯,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作答?
朱由菘見狀急忙圓場:“呵呵……既然林卿說是太祖託夢,馬愛卿就不必質疑了。既然太祖能夠讓林鎮疆找到鐵甲車,再託夢讓他改革軍制也是有可能的嘛!”
林羽繼續滔滔不絕:“太祖在夢裡對臣說大明衛所制度廢弛,兵無戰力,將無鬥志,以致賊寇猖獗,北/京淪陷。只有徹底的改革軍制,才能挽狂瀾於既倒,扶大明於將傾……”
林羽說著話從懷裡掏出史可法與劉肇基的奏摺,雙手呈上:“此乃揚州督師史可法、左都督劉肇基二人的奏摺,他們二人均支援微臣改革軍制,提升隊伍戰鬥力,驅逐建奴,收復山河。”
秉筆太監盧九德上前接過奏摺交給朱由菘,只是草草瀏覽了一眼,便放在御案上:“好像有些道理!”
“陛下,應該將此事交給兵部商議後再做定奪。”
馬士英懷抱笏板出列,高聲啟奏,“大明軍制乃是太祖所定,豈能說改就改?豈能憑林鎮疆一面之詞,豈能憑史可法、劉肇基一封書信就做出改革?”
林羽突然提高嗓門,爭辯道:“是太祖讓下官改革的,你有什麼權利不讓改?太祖還說朝廷裡有權臣擋道,阻撓改革呢!”
“你拿什麼證明太祖讓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