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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炮轟韃虜

“砰!”

一顆炮彈呼嘯著掠過揚州城牆,以1800米/s的初速落進清軍陣中,爆炸開花。

落地後瞬間形成一團火球,半徑在三米左右,被火球覆蓋的清兵約有十幾人,瞬間便被燒成焦屍。

而火藥爆炸形成的衝擊波覆蓋半徑達到二十米左右,凡在此範圍之內的清軍大多數被震得雙耳轟鳴,嚴重者五臟如焚,口鼻流血。

伴隨著衝擊波亂飛的還有彈殼內的無數鋼珠與小鋼箭,以天女散花之姿爆開,飛向四面八方。但凡被擊中的清軍無不甲冑破裂,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這一顆炮彈落入密集的清軍陣中,至少炸死了五十多人,傷者亦是不下五十。

正在不遠處指揮的薩杜等清軍將領被嚇了一大跳,手裡的望眼鏡跌落在地:“他孃的,怎麼回事?”

有的清軍將領還以為是紅衣大炮炸了膛,罵罵咧咧的道:“奶奶的,莫非是炮管炸膛了?看起來至少死了十幾個兄弟。”

“砰!”

又一顆炮彈飛進清軍陣中,正好落在一蹲紅衣大炮旁邊,登時將這枚蓄勢待發的紅衣大炮肢解,炮管變形,兩個輪子也飛了出去。

圍繞在紅衣大炮周圍準備填充炮彈的清軍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被炸的殘肢亂飛,瞬間又是死傷五六十人。

薩杜及一干清軍將領這次反應了過來,幾乎同時驚呼:“喔……不好,這是明軍的炮彈!從城裡飛出來的!”

薩杜話音未落,又一顆炮彈呼嘯而來,落在他身後十米左右的地方。

巨大的爆炸聲將他的耳膜震裂,五臟翻滾,一口鮮血順著喉嚨湧了出來。整個身體被熱浪包圍,直感到整個人幾乎就要被烤熟了。

雨點般的鋼珠紛至沓來,擊中薩杜的眉心、臉頰,擊穿了他的甲冑,鑽進了他的身體,五臟六腑,整個人也飛了起來……

氣勢洶洶的清軍完全被炸懵逼了,紛紛抱頭趴在地上:“不好啦,薩杜將軍被炸死了!”

北城牆上的明軍在清軍猛烈的炮火下苦苦支撐,眼見就要潰敗,卻被這突然的變故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俱都下意識的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明軍的火炮射程有限,最多隻能射到一千米左右,根本無法威脅到清軍火炮核心陣地。

但此刻他們卻目睹接二連三的炮彈飛入清軍陣中,斃敵無數,炸燬了清軍的紅衣大炮,炸死了清軍炮兵指揮官,炸飛了清軍帥旗,炸的清軍屍體漫天飛舞……

這炮彈不僅射程遠,而且威力驚人。

被紅衣大炮的炮彈擊中,少則死傷五六人,多則十幾人,而從城裡飛出的炮彈形成的“爆炸團”殺傷數目怕是在百人左右。

爆炸範圍之內,血流成河,人無完屍。

城牆上的明軍沸騰了,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歡呼。

“是那個鐵甲獸發射的炮彈!”

“那個鐵甲獸是自己人,是我們大明的友軍!”

正在指揮戰鬥的劉肇基顧不得臉上血流如注,舉起手裡壞了一個鏡片的望遠鏡朝城外看去,目睹清軍慘重的傷亡,不由得被深深震撼了。

“這、這……這鐵甲猛獸發射的炮彈簡直是晴天霹靂,其威力不亞於天降驚雷啊!

五發炮彈落入建奴陣中,死傷不下數百,火炮損壞接近十臺,數名虜將殞命,這……這、這莫非是天佑大明?”

“我看看!”

副將莊子固接過劉肇基手裡的望遠鏡瞄去,當看到清晰的傷亡畫面時同樣被深深震撼了。那滿地屍體,遍野狼藉,讓莊子固這員悍將心生畏懼。

“我操他娘,這炮彈太厲害了,要是炸咱們的城牆,隨便來上這麼十幾發,怕是揚州城就保不住咯!”

旁邊的“火炮顧問”陳於階是前內閣大臣徐光啟的外甥,自幼酷愛發明,在火炮行業浸淫多年,大明的許多紅衣大炮便出自他的手中。

在bj失陷後陳於階逃到南京投奔史可法,受到重用,被提拔為“兵部司務”,專門負責南明軍隊的火炮,此刻也正跟隨劉肇基在城牆上死守。

陳於階聽了劉肇基與莊子固的驚歎,默不作聲的從懷裡掏出自制的小型望遠鏡朝清軍陣中看去,旋即被震驚了。

“嘶……陳某在火炮方面鑽研四十年,甚至曾經去拜訪過盤踞在gd的紅夷,似此等火炮,卻是聞所未聞!”

劉肇基收了望遠鏡,吩咐身邊的親兵:“馬上查探鐵甲獸來自何方?裡面可是有人操控?操控者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