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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你用不著擔心我我不會讓自己白白吃

我臉上的表情就和我內心的變化一樣豐富,在經歷了驚、喜、憂、傷以後,我才用囁嚅的口吻說道:“我自然是想要去的,可是我沒有可以出席大場面的衣服,那樣豈不是會給你丟臉?”

曹遇安卻像是鬆了一口氣,笑得連眉眼都舒展開來:“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放心吧,到時候我絕對會讓你驚豔全場的。”

他果然說話算話,前腳剛把我送到家,後腳便差人送來了形狀漂亮的禮盒。我被家裡眾人或好奇或驚訝的眼神注視著,只好硬著頭皮道:“我明天要去參加派對,一下子又找不到適合的衣服,就只好問朋友借了一件。”

我扯的這個謊連自己都說服不了,而現場至少有四個人是看穿了我的。果然我剛剛回到房間,母親就無聲無息的跟了進來。我見是她立刻繳械投降:“好了,您別問了,我承認這些都是曹遇安送的。您想說什麼就說吧。”

母親幽幽地嘆了口氣,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頭頂:“你長大了,有很多事我本不應該太多嘴。可是我明明聽啟智說你和曹先生已經分手了,可現在他為什麼又會來送你這麼貴重的禮物?”

我撇撇嘴,心裡已經把二哥罵了好幾遍,天知道這個傢伙在背後瀉露了我多少秘密,總有一天我要讓他加倍還回來。我言簡意賅地回答她:“之前出了點事,確實是想要同他決裂的。可是後來他也肯耐著性子來哄我,還保證說永遠都不會再犯,我便決定原諒他了。”

母親柔聲問:“可他犯的錯誤恰恰是最容易一而再再而三犯的,你今日原諒了他,將來要是他再犯,你也如今天一般原諒他麼?”她一邊說著一邊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我,叫我任何細小的表情都逃不開她的法眼。

我坐在床沿上思考了頗有一會兒,然後很認真地回答她:“原來我以為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是非黑即白的,感情更是純粹,容不得半點瑕疵。可現在我卻知道,感情裡包含著義務、利益,並不只是兩情相悅那麼簡單的事情。二哥和我說,這場仗還不知道要打多久,也不曉得能不能打得贏。英美諸國雖然不願意放棄在上海的既得利益,可是若是到時候威脅到了他們的根本利益,那麼放棄上海也是無可避免的。所以說,如今我們可以說是被困在了上海這座孤城裡,而曹遇安卻可以輕而易舉地把我們從深淵裡救出去。”我明顯有些詞窮,便吞了吞口水來掩飾自己的緊張:“您想,我對曹遇安是有感情的,曹遇安對我也未必就沒感覺,這樣就夠了,至少我們的婚姻基礎是穩固的。”

母親皺著眉瞧我,對我的話不置可否。過了片刻她開始轉身往外走:“有些事情,不是當事人的話根本無從判斷,或許你也可以請他來我們家吃個飯,讓我見一見他。”母親看我神色間頗有些不耐,便止住了話頭:“明天你還要參加活動,今天早點休息吧。”

我聽見母親的腳步一點點遠去,又聽到她到了走廊盡頭後進了二哥的房間。我想每個中國母親都是這樣,即使表面上裝得滿不在乎,又或者一再表示不會干涉孩子的選擇,但實際上她們每天都會為了孩子有操不完的心,也會用盡一切的方法為孩子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

我豎起耳朵,打算要聽一聽他們究竟在聊些什麼。可不曉得是因為距離太遠了,還是他們故意壓低了嗓音總之連一丁點動靜都沒聽到,最後不得不作罷。

第二天一早我捧著巨大的禮服盒準備出門,沒想到母親卻為我安排好了一切:“你提著那麼大包東西怎麼坐車,我讓你二哥送你去學校。”

對於預期之外的好事,我當然是欣然接受。可嘴上卻還要故作姿態地客氣一下:“其實也用不著這樣,二哥工作那麼辛苦,還是讓他多休息一會吧。”

二哥倚在門邊忍不住翻白眼:“我都起來了你再說這些話有什麼用,還不如想一想以後怎麼才能少給我惹麻煩。”他一邊說著一邊搶過了我手中提著的禮服:“廢話少說,跟我上車。”他說完轉身就走,絲毫沒給我喘息的機會。

二哥把車子開出了母親的視線範圍,突然轉過頭來問我:“你和曹遇安到底玩的什麼把戲?你倒是總說不然給我們插手你的事,可你能不能說說你現在做的到底叫什麼事!”他從來沒有用這麼聲色俱厲的方式同我說過話,我一愣,喃喃道:“你問我我還想問曹遇安呢,他的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不僅對我體貼有佳,而且還邀請我作為女伴出席晚宴。”

二哥約莫思考了幾秒才問我:“你昨天去找他了?”

我無聊地玩著書包上的墜飾:“恩,不但如此,我還用到了你教給我的方法。我對他一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