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叫道:“不對,這速度絕對不正常。等沈叔叔到了我就把你說的告訴他,他一定可以救你的。”
房間裡陷入到了一片死寂之中,我和christina還有大哥都一言不發,只有璐璐沉重的呼吸聲在房間裡不斷蔓延。到了約莫十點的樣子,房間裡電話鈴聲突然大作。我不敢接聽,便推了推一旁的christina。
christina無奈地搖搖頭,終於還是接起了電話:“喂,哪位?”
隔著電話,對方的聲音響起的一瞬間我就聽出了他的身份:“我在2401房間,這裡是頂樓總統套房,又大又寬敞,你們一起上來吧。”曹遇安,我在心中默默地想著,命運讓我們相遇的那一天起,我們倆早已經解不開這糾纏的紅線。我一轉頭悄悄觀察了christina的表情,沉默中暗含著期待,看來我果然沒有猜錯,她對曹遇安已是情根深種了。
等我來到2401的時候,雖然早就已經做過了心理建設,確認就不免被總統套房的奢華所震驚。這裡不僅有可以眺望城市的玻璃窗,還有巨大的起居室和全套的進口傢俱。沈叔叔和曹遇安本來正坐在沙發前談話,見到我們進門,便起身分別給了我一個擁抱。
沈叔叔用和藹而低沉的聲音對我說道:“然然,聽說這裡都是自己人,你就說說你對整個事件的判斷吧。你親歷了病毒傳播的過程,對於發作初期的症狀也是瞭然於胸,應該會對我的判斷有所幫助。”
我點了點頭,便開啟了話匣子:“我就長話短說好了。我們是在今天下午約莫兩點多到達國際飯店的,為了和訓練營取得聯絡,我們在電話房裡等到三點三刻左右。後來我們便到了前臺簽到,差不多四點鐘左右到了自己的房間。哦,對了,在我們等待電話的這一個多小時裡,璐璐和我們是分開的,她一直在前臺排隊。再後來我們和欣雨及二哥聊了一會,差不多六點左右,璐璐覺得有些不舒服便去浴室洗漱了。等到差不多七點的時候,我想起要去叫醒璐璐,她已經發起了高燒。這段時間我們三個一直在一塊,要說有什麼不同,她是用了酒店贈送的這瓶浴鹽,沈叔叔你可以查一下。”我說著便將浴鹽遞到了沈叔叔的手中。
沈叔叔低頭沉吟著:“若是璐璐是在這段時間被病毒感染的話,那麼潛伏週期是一個半至兩個小時,發病的速度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發作的如此之快,病情又是如此眼中,到時讓我大感意外。”
我又補充道:“至於她發病的症狀,我趁她稍稍清醒時也問了,她說一開始就覺得自己的喉頭像是被滾開水澆過一樣疼,然後就好暈好暈,天旋地轉一樣,再然後就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沈叔叔兀自沉吟著,曹遇安卻道:“這麼看來確實是病毒感染無疑了。我們就按照你們的推測先去前臺進行調查。我剛才聯絡上了我哥,等他審出那個日本間諜,怕是就知道是什麼病毒了。”
沈叔叔搖搖頭:“間諜是要查的,但是要確切知道什麼毒,那人是問不出來的,要等你們順藤摸瓜找到日本人的試驗資料,怕是已經感染的人都活不了了。我們現在就只能雙線並行,你查你的案,我進行抗血清實驗。只要找到了血清,就可以保證這些人的安全,至於後續的藥物,就靠你們的調查結果再來研製了。”
曹遇安極少露出這樣疑惑的神情:“抗毒血清?難不成這種病毒連你也從未見過,是日本人特意研製出來的?”
沈叔叔沉默了幾秒,點頭道:“怕是如此,病毒感染的症狀實在太過兇險,以我這些年的經驗來判斷,都無法找出完全相同的病例。曹先生,無論是器材還是環境對醫學試驗來說都實在太過簡陋,我也就只好因陋就簡了。麻煩您您單獨給我留一間房間讓我進行實驗,還有然然,你去找幾個感染者,抽取他們的血樣給我。”
我著實有些為難:“璐璐和欣雨的應該沒有問題,可是其他人我就算是開了口別人也未必會理我。”
大哥到了這時便說道:“我帶著國民政府的證件,到時候我陪你去前臺確定如今受感染者的具體身份,再讓飯店的工作人員帶著我們一一去查詢。到時候,大家都是希望自己可以康復的,誰還會和自己的性命過不去?”
我點點頭,結果了沈叔叔帶來的抽血器材便準備出門。卻沒想到沈叔叔和曹遇安同時叫住了我。等我轉過頭去卻見曹遇安手中拿著兩隻口罩:“你們都戴著吧,現在還不能確定病毒的傳播途徑,還是穩妥些比較好。”
我下意識地去望向他他的眼睛裡,裡頭比一年前我離開他時多了更多的內容。我無法分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