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青雀旗子,將之高高舉起。
青雀的頭部,沾染上了一些血液,變成了暗紅色,使得其看起來有些詭異。
與平日的平和比起來,多了一些陰森。
對於這樣的變換,熊有耳顯得有些難受,因為他覺得這會讓青雀旗子變得不好看。
但此刻時間緊急,他擦拭了幾下,也沒有將之擦拭乾淨,所有也只能是任由這樣下去了。
好在這上面所濺上的血液,是非部落眾人的,不貿易隊中的自己人的。
這讓熊有耳的心中,變得又好受了一些。
眾人雄赳赳、氣昂昂的朝著前面走去,帶著一股子氣勢。
他們雖然是貿易隊,主要的職責是跟各個部落進行貿易,輕易不會動手,但是真的動起手來,可要一點都不會含糊。
屬於‘打架用磚乎,不宜用手呼,呼不著再呼,呼著就往死裡呼’的型別。
雖然貿易才是他們的本職工作,但是幹起打架這個行當,同樣也是極為的順手,並不會比本職工作遜色多少。
甚至於其中的一些人,在打架上面的功力,比本職工作還要深厚,比如人高馬大的熊有耳……
“貿,咱們想要打青雀部落,為什麼之前他們逃走的時候,我們不去追趕?這樣不是更好打?”
行走了一陣兒之後,扛著青雀旗子、整個人都顯得比較興奮的熊有耳,終於再一次的開口問出了他的疑惑。
熊有耳屬於那種不太能藏住話的人,這個問題已經在他的心裡憋了好一會兒了,此時他終於是憋不住了,開口向貿詢問。
在熊有耳問出這句話之後,前行的人中,有不少的人都將目光投向了牽著驢子行走的貿。
很顯然,他們也跟熊有耳一樣,對於這個事情,同樣心存疑惑。
這事情確實讓人感到疑惑。
如果貿本身不想再去攻打非部落了,在之前將非部落的人打退的時候,不讓眾人前去追趕,還能夠說的通。
如今貿還想要繼續帶著人將非部落給攻打下來,那就有些不太好說了。
因為在他們看來,之前非部落的人,被他們打的抱頭亂竄的時候,乃是對非部落的人,進行打擊的最好時機。
要是他們那個時候就開始對他們進行攻擊,一定能夠輕易的就將非部落剩餘下的人殺死,或者是捆綁起來,
畢竟那個時候,非部落的人,看起來跟被嚇得傻掉的獵物沒有什麼區別。
聽到熊有耳的問話之後,貿不由的笑了笑。
這樣安排,自然有他的用意在裡面。
首先就是,自己等人跟非部落的眾人不一樣。
作為貿易隊的他們,攜帶著大量的物資,以及馱著貨物的驢子、鹿這些東西。
行動起來不方便。
如果將它們都放置在這裡,又擔心這裡的血腥味會引來大量的猛獸。
在他們全都離開的情況下,這些被拴在樹幹上的驢子、鹿這些東西,遇到聞到血腥味前來的猛獸,跑都沒有地方跑,一定會死的異常悽慘。
這些驢子,以及鹿,對於青雀部落還是有著很大的用處的,至少在馱東西上面,要比人馱的多多了。
是在進行遠距離的貿易之中,不可缺少的重要助手。
其次就是,新組建的貿易隊之中,除了他以及少數的幾個人之外,其餘的都是新招收的人手。
雖然經過這些日子的磨合,眾人彼此之間已經有了一些瞭解,並且也能夠做出一個配合了。
但是,彼此之間的配合還是要差上許多,並不純熟。
不久之前,那個衝破防禦來到青雀部落貿易隊陣前、並將手中的木棒,狠狠的轟擊到一個青雀部落弓箭手身上,就是最好的見證。
如果貿易隊的人,彼此之間配合的純熟的話,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他下令讓貿易隊的人進行追擊,貿易隊的人,很有可能會在這追擊之中,受到重創。
一方面是青雀部落的人,遠沒有非部落的人,對這一帶的地形熟悉。
另外一方面就是,非部落的人在逃跑的時候,是分散逃跑的。
他們進行追擊的話,也一定會分散追擊。
這樣以來,貿易隊的武裝優勢,就會被大大的減弱。
此消彼漲之下,真的遇到幾個被逼急了的非部落的人,亡命反撲,極有可能會發生不可逆轉的意外。
其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