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隻手捏著已經**的麻皮,在身前釘在地上的木樁上這樣一擋,然後再一拉的進行剝麻皮。
火苗這個火部落的火部落的分首領,此時身上已經弄上很多漚麻的汁水,不僅髒,而且還有著一股子的難以描述的味道。
火苗再度皺皺眉頭,稍作歇息的他,用還算比較乾淨的手臂,在自己的額頭之上擦拭了一下汗珠,便接著開始用手中鉤子往外拖漚制好的麻捆了。
也難怪火苗會心中不爽,做起這個活的時候,會是一副這個樣子,畢竟這傢伙一直對種麻、紡織這些事情比較不耐煩,一直想要依靠打獵這些獲取食物。
但偏偏是打獵獲取食物這事情非常的不穩定,帶著人在野外忙碌了一天,然後什麼獵物都沒有打到,空手返回的事情,火苗也不是沒有做過,而且還不止一次。
空手返回之後,他不得不吃部落裡的人,依靠紡紗織布從青雀部落那裡換取過來的食物充飢。
這樣的事情與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
而且,這樣的事情經歷了多了,眼看著那些主張種麻織布的人,依靠著他們的努力,給部落帶來了越來越多的東西,而自己等人依靠打獵而獲取的食物,連自己等人都不夠吃,養活不了,許多原本主張打獵的人,漸漸也都隨之發生了動搖。
哪怕是心中不想承認,火苗自己心中也都發生了動搖。
在部落裡這無情的現實面前,在一次次對比之後,得到的傷害之中,哪怕是火苗也有些堅持不下去了。
哪怕是他口中還是一如既往的強硬,在打獵與紡織這個事情上絕對不鬆口,面對部落裡的總首領、來自於青雀部落的辰,給他以及以他為首的打獵派安排下來的一些諸如刨地種麻、給麻地除草、收割長熟的麻之類的任務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的說上一些話,來表達自己對這些安排的不怎麼滿意,表明自己的立場,但最終還是會帶領著人,將之給完成的非常好。
只不過是在做這些事情的過程之中,以及做過這些事情之後,他總是會說上的一些話,並做出一些不太情願的表情與舉止出來。
就好像是,做這些事情,他是非常不情願的。
如果不是辰這個來自於青雀部落的總首領開了口,將事情交代了下來,那依照他的脾氣與想法,這些事情無論如何都是不會去做的。
幾個人從火部落居住地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其中一個人年紀不大,一個耳朵還有一些缺失。
這人不是旁誰,正是被韓成安排在火部落這裡,做火部落總首領的辰。
辰一路行來,遠遠的就看到了正在握著綁了鉤子的竹竿,一下一下不斷的往外拖那些漚好的麻、顯得格外的認真賣力的火苗。
看到這一幕,辰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些笑容。
到了現在,他已經是將火苗這個傢伙的脾性給摸透了。
這傢伙別看嘴上死硬,不肯有絲毫的服軟,實際上心裡早已經是服氣了。
這些辰已經是心知肚明,因此上就算是知道火苗有些時候會說些不怎麼好聽的話,針對這事情,發表一些不怎麼對頭的意見,倒也一直沒有往心裡面去。
作為神子親自進行開蒙的人之一,辰的腦子還是很好使的。
既然他已經看透了火苗的本質,並且事情還朝著他所想的方向發展,那火苗所表現出現的這些,倒也無傷大雅了。
心裡面盤算著這些事情,越盤算他臉上的笑容就越是濃厚。
之前神子從火部落離開的時候,就特意給自己做了交代,自己在這裡的一個主要任務就是,帶領著火部落的人好好的發展紡織業,爭取讓火部落的人,將精力都給放到紡織上面。
到了現在,自己慢慢的已經是做到了。
在自己的努力之下,以分首領火苗為首的打獵派,這個時候,已經是越來越多的參與到了紡織這個事情之中了。
誠然,他們之中的絕大部分人,並沒有真的坐在紡紗機與織布機跟前,直接進行紡紗織布,但他們進行的開荒種麻,除草收麻、漚麻剝麻、洗麻這些事情,卻也正是為後面的紡紗織布做準備的。
以往的時候,這些事情大多數都是在以火炭為首的紡織派身上的。
現在轉移到了火苗等人的身上,火炭等人自然而然的就會有更多的時間去進行紡紗織布,並種植出更多的麻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火部落麻布的產量,自然而然的也就上來了,來到了一個新臺階。
一個人的精力還有時間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