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針對未成年奴隸的選拔標準頒佈出來之後,韓成所需要講述的事情,基本上也都說了一個七七八八。
作為部落首領,大師兄說了幾句話之後,接下來,就是屬於巫的表演時刻了。
舉辦一場正式的、祭祀天神的大會,將部落裡發生的這些好事情,告訴天神,對天神進行感謝,並祈求天神繼續對部落進行保佑,讓部落得到更多的好東西,讓部落更大的富裕強大,是巫想了好多天的事情。
如今大師兄他們也都回來了,還在今天召開了這樣的大會,所以就很順理成章的將祭祀天神的大會,放到了這次大會的後面。
許許多多的事情,都是會隨著客觀條件的變化而發生改動的,就比如部落裡對天神的祭祀。
一開始的時候,是在部落的洞穴之內進行的。
後來,隨著部落裡修建起了房屋,人們從洞穴之中搬出,來到房屋之內居住,部落裡的圖騰柱就被轉移到了房屋之內,需要進行祭祀的時候,就將之從房屋之中抬到洞穴之內進行。
現在,隨著部落裡的人不斷增加,部落裡的洞穴已經容納不了這麼多的人了,所以就連祭祀的地點都發生了改變。
而且,將祭祀天神的地點,從洞穴之內搬到青雀廣場之上,還是巫這個一般在涉及到天神、以及祭祀天神這些事情的時候,不太願意做出太多改變的人主動提出來。
這樣的事情,韓成自然答應的極為痛快。
雖然他是部落裡的神子,名義上乃是部落裡的第一大神棍,但是對於祭祀天神之類的事情,他遠沒有巫這樣的有誠心。
實在是因為,部落裡能夠有今天,都是他,以及部落裡的人透過努力一點一滴的幹出來的,跟天神真的沒有什麼關係。
當然,對於這些事情他也沒有進行反對,更沒有說什麼推翻天神的話。
這不僅僅是因為他還頂著一個神子的名頭,身上撒發著著光環,更為重要的是,部落裡還遠沒有發展到需要徹底的破除信仰的地步。
對於現在的部落而言,進行這種原始的祭祀,對於部落的積極意義,遠超過於消極意義。
而且,社會以及事物的發展都是有階段性的,適合部落的實際情況的東西,才是最實用。
將太過於超前的東西生搬硬套到與之不適合的階段,非但起不到預想中的效果,反而會對部落造成傷害,影響部落的發展。
關於部落裡的這種程度的原始信仰,與崇拜,韓成並不反對。
更多的時候,是站在一種類似旁觀者的角度,進行觀看,就像是後世的時候看廟會。
敲鑼打鼓聲中,安放於韓成與巫他們居住的那一棟房子之中的圖騰柱,被大師兄他們抬出,然後將之抬到了重新收拾了一番了臺子之上。
飄揚的青雀旗子下面,顯得更加粗糙和原始的圖騰柱樹立在那裡,韓成這個神子,則如同以往那樣站在了圖騰邊上,享受和圖騰柱一般的待遇。
在韓成以及圖騰柱的前方,擺放著幾張用染紅的麻布鋪就的桌子,上面擺放著用來祭祀天神的東西。
沒有古時候常用的三牲或者是五牲等這些東西。
上面所擺放的,有韓成從錦官城那裡帶回來的稻穀,有白色的高嶺土,有一碗剛剛從井裡面打出來的冰涼井水,還有一塊隕鐵,以及一個白色的頭骨。
這些東西,都是部落裡今年來得到的,它們所代表的是部落的強盛,是部落的越來越好。
在韓成看來,這樣的祭祀品遠比三牲這些東西更加的有意義。
臺子的前面,已經點燃起了一堆的火焰,這同樣是巫正式對天神進行祭祀的時候,必不可少的一種工具。
一方面是因為,這個時代的人對於火普遍存在著敬畏,認為這是一種神聖但同樣會給人帶來危害的東西。
另外一方面就是,少了熊熊燃燒的火焰,總是讓人覺得少了許多的儀式感。
看著這燃燒起來的火焰,頭上帶著羽冠,手裡拿著骨杖的巫,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太一樣了,帶著崇敬,興奮、與虔誠。
而臺子之上,站在圖騰柱邊上的韓成,卻沒有巫的這種興奮勁,反而還眯上了眼睛。
當然不是因為看不下去了,而是因為被隨風吹來的青煙,煙到了眼睛。
除了進行大規模祭祀的場地發生了變化之外,還有一個重大的變化就是,這一次進行祭祀的人,也不僅僅是巫一個。
作為部落裡已經被巫培養了好幾年、且已經成年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