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的小心翼翼,讓他……也很難生氣。
江餒垂了眼睫,將餘光收回,灼熱的呼吸埋在對方的圍巾裡,就連聲音也變得有些含糊不清:
“……怎麼會想著來這裡?”
“這叫什麼話,結婚總不能不叫妹妹吧。”段裴景理所當然地說,“天氣多好。”
……江餒沒吭聲,他取下一枚,不太合適地套在了段裴景的手上,剩下的被全部取下,放在了墓碑邊。
他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伸出手,輕輕將手心,放在了墓碑上。
粗糲冰涼的觸感,但卻格外讓他感到踏實。
風捲起樹葉,枯黃的樹葉邊緣卻無損壞,被歡快地帶到了江餒的手背上,像一隻金黃色的蝴蝶,玩累了,最終停泊在了自己的港灣。
……江餒捏起了那片樹葉,他垂著眼,立在那裡很久。
或許他有太多的話要說,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能說出口。
段裴景並未說什麼,只是在旁等著江餒做完這一切後,朝他攤開一隻手,溫聲:“回家吧。”
江餒凝視著那隻手片刻,果斷將自己的手放上去,攥緊,湊上去吧唧親了一口段裴景,也淺淡地笑了。
他說:“你比小蛋糕重要。”
段裴景沉浸在甜蜜的泡泡裡沒反應過來,摸不找頭腦地問:“嗯?嗯?什麼小蛋糕。”
江餒避而不談:“……走吧。”
“嗯?”
“……”江餒回過頭看他一眼,仍舊道,“沒什麼——走吧。”
這裡剛下了點小雨,磚縫裡那點雜草翠綠生長,夕陽的光打在石階上,映透出晶瑩剔透的光影。
兩人的背影被拉得很長,掌心相握,五指交疊,兩枚銀色的戒指在光影的折射下透著特殊的光。
……這時,遠處亂糟糟跑來的,是莊錚鳴夥同藍池還有強行擄來的越和,江局跟齊莎本來聊公務聊得好好的,莫名其妙也被一塊捎來了。
莊錚鳴眼尖,大叫:“快快快!他們在那裡!”
“……!!”一聽到這聲音,江餒二話不說拉著段裴景就跑,彷彿跑慢了一步,段裴景真的會被水沖走似的。
“別跑!”
“抓住他們!!”
江局一把老骨頭,看樣子是在回資訊,從微末光亮裡能窺見是個群:
“相親相愛一家人[23]”
被催著回家吃飯的江局面色鐵青地擠在人群裡艱難地掙扎:“發生什麼事兒了!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