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這種事兒放誰身上都稀奇,唯獨放段裴景身上後,一切都變得合理了起來。
畢竟他確實有本事,除了脾氣大點兒,也沒啥毛病。
所以對於他的要求,也無人會拒絕。
十分鐘後,急匆匆的腳步由遠及近,鐵門被推開,江局那張額間掛汗,急不可耐的臉闖了進來:“怎麼了小段?是有什麼進展了嗎?”
“鑰匙。”段裴景說,“你們收我的東西的時候,除了一個小盒子,還有鑰匙,還記得嗎?”
“這些我們都不會動你的。”江局說,“好好的在那兒呢,怎麼了?”
“那個是江餒的。”段裴景說,“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手裡就攥著這個玩意兒,我覺得他獨自一個人去x國,就是為了這枚鑰匙。”
江局立馬精神了,嚴肅道:“你的意思是?”
“這可能就是江餒想告訴我們的真相。”段裴景掐了掐指腹想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如果它對應的是‘異變的真相的話……’”
亦或者是當初關於異能移植的儲存細胞。
雖然可能性不大,卻也是一個可觀的突破口。
段裴景說:
“籠中鳥查的怎麼樣了?”
異變的終極
“聽你的,已經在異調局周邊查了。”江局說,“確實查出了點問題。”
“咱們的資料庫被人攻擊過,對方是個外國網址,查不出身份。”
雖然說是查不出身份,但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牧淳還有誰。
江局說:“於是咱們就將計就計,順著對方的入侵路線,查到了這裡——”
江局拿出手機,把地圖給他圈了出來。
段裴景只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
“這不是十幾年前就已經被廢棄的異調局的舊地址嗎?”段裴景說,“你們是說,籠中鳥很有可能就在這裡?”
“對。”江局說,“我們已經組織人準備去調查了,順便把上層的人也通通查一遍。我是去過籠中鳥,但你也說了,籠中鳥的觀眾,要麼,就是忘記所有的內容,要麼就跟我一樣,出個門就把路線忘了,但至少還留有對於決鬥的記憶。你想想,這麼大規模的決鬥場,既要做到所有人趨之若鶩,又要做到讓選評的觀眾矇在鼓裡,這是何等誇張的一個工作量。”
更別提他們從前一直認為,如此大膽的作風,不說在國外,至少也得是在偏遠的外省才對。
“既然籠中鳥找到了,就想辦法查封吧。”段裴景捏了捏手腕,凝重道,“我現在就是擔心,他們篩選的目的既然不是為了發動戰爭的話,那布銳斯口中的‘異變’跟‘進化’還有什麼意義。”
“這是一個思維模式的分歧。”江局說,“咱們主張是自然生長,人人平等,但總歸有這麼一批人會覺得身為異能者的自己會高人一等。你知道的,這從異能者法律沒制訂之前,屢見不鮮。只不過現在他們把這件事擺在了明面上,甚至把非異能者當成時代落後的被淘汰者,覺得這是一種‘病’,企圖用特效藥把他們強行拖入不屬於他們的領域之中,最終的結果,是死亡。”
……段裴景沉默了下來。
江局說:“你也別糾結了,能擁有這種偏激的思維,咱們正常人是沒辦法跟他們對上腦電波的。洋洋自得、自我滿足,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人類的未來,估計連‘人性’兩個字怎麼寫都忘了。這跟那些覺得‘不夠聰明的人就該去死,從而減輕社會負擔’的人,是一類人。”
“咱們要做的,不是糾正他們的想法,而是想辦法改變如今的現狀。”江局拍拍他的肩膀,“過兩天你的禁閉時間就過了,記得趕緊忙公務,如果江餒的鑰匙真的能夠幫上忙,我也有給你們談判的籌碼不是?”
段裴景心中一暖,應道:“辛苦了。”
“跟你媽道完謝又跟我客氣上了是吧。”江局哈哈一笑,“我告訴你,你媽可是一五一十都告訴我了。行了,想喝什麼,想吃什麼,都跟我說,江餒那兒你媽已經安排人照顧著呢,甭擔心。”
段裴景說:“您去忙吧,我這兒都好。”
外面有人喊:“超時了江局,該走了。”
江局擺擺手:“照顧好自己。”
段裴景應下後,起身送走了江局。
通風的風扇在頭頂嗚嗚吹,段裴景靠在牆邊,多日來的疲憊也掃空了不少。
……
……
兩日後,段裴景的禁閉總算結束,被迫聽了幾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