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你是誰。”
“……那個是說著玩的。”希諾說,“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病治好了,雖然不知道是用什麼辦法,但是你看,我活得好好的……”
他的聲音在江餒漠然地注視下越來越小,最後沉默了下來。
只是那個時候的希諾並不是個能夠輕易閒下來的性格,立馬跳起來道:“對了,師恩呢?她還好嗎?”
這個人名一出,江餒的眼神立馬變了,眼中的光聚整合一點,黑沉濃郁,變得陰沉,變得兇狠。
“你是誰?”
“我……”希諾正欲回答,胳膊卻被一隻手給結結實實地桎梏住了。
帶笑的溫和嗓音從背後響起:“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希諾陡然反應過來來者的身份,是布銳斯。
對於這個救命恩人,他是心存感激的,尤其還能跟偶像近距離接觸的這種機會,幾乎讓他喘不過氣。
“da,你先回去吧。”布銳斯笑著說。
da?他現在叫da嗎?
江餒的眼神似乎從布銳斯出現的一瞬間,更冷了。
希諾說不上來這是一種什麼情緒,或者倒不如說,他原本以為違背諾言的他,才應該遭受這樣的白眼。
臨走時,江餒還回過頭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最後蹙了蹙眉,似乎在竭力想什麼。
……希諾不想讓自己看起來顯得那麼可憐,故意把頭撇過去,裝作若無其事。
最後江餒還是走了。
這多多少少還是讓他有些……難過?應該是這個感覺。
但他覺得自己不應該產生這種情緒,畢竟他們的相遇,打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希諾搓了搓臉,笑著轉頭:“先生,您怎麼……”
“希諾。”布銳斯的聲音仍舊帶著笑意,但卻莫名透著股散不掉寒意。
希諾笑意僵在了臉上。
“我已經說過了的,不要在沒有我的允許的情況下,接近da”
希諾慌了:“先,先生……”
“不用緊張。”布銳斯聲音很輕,卻透著徹骨的冰寒,“咋咋呼呼的性格不適合你,這不是一個研究員應該有的樣子。”
希諾頓時覺得有一盆冷水從頭澆下,支支吾吾地說:“……是先生,我知道了。”
……話講到這裡,希諾忽然覺得有些好笑,他自嘲般地說:
“或許你們會覺得,因為一次重獲新生的機會就唯他馬首是瞻的行為十分地可恥,可我太過害怕從前的生活,所以任何一次機會,哪怕是深淵,只要是能夠讓我脫離這種現狀,我都會全力以赴。”
錄音筆中的聲音繼續放著,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在又一年過去之後,江餒親自找到了我,並把一枚鑰匙遞給了我。”
“這個,幫我儲存。”
希諾接過冰涼的鑰匙:“……這是什麼?”
“一個女人給我的。”江餒低聲說,“我不知道,也不認識她。”
希諾:“那為……”
“你認識師恩,也認識我。”江餒平視著他,“我相信你。”
“…………”
希諾大幅度地後退一步,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是的,他接下了。
但收下這個突如其來的“禮物”的後果,就是被奪走,然後接受審訊。
刺啦作響的電流順著腳下的鐵鏈攀爬上他的全身,一股鑽心刻骨的疼痛傳入他的四肢百骸,他終於難以忍受地慘叫出聲:
“啊啊啊啊……!!”
“da給你的鑰匙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審訊的人長了張凶神惡煞的臉,逼迫他的時候充滿著張牙舞爪的露骨的壓迫感。
“說!”
……
那一晚上,希諾被折磨地很慘,折磨得面色慘白,毫無血色,最終沒有從他從頭到尾就一無所知的嘴裡撬到任何訊息。
他就在這種情況下,再次見到了江餒。
在見到他的一瞬間,希諾幾乎是猙獰般地撲上去:“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你想害死我,你想殺了我!”
語無倫次地謾罵盡數朝著眼前的人傾瀉而出,毫無保留。
希諾就這麼一直罵一直罵,直到罵累了,才喘著粗氣,詢問:“你為什麼不說話?!”
“你沒說錯,我猜到了你會遭遇這一切,我向你道歉。”江餒靜靜地說,“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