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讓他在別的人那裡露臉,然後又模糊掉其他人的記憶。
“唔——”一聲低喃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段裴景抬頭。
只見江餒艱難地動了動眼皮,緩緩睜開,對上段裴景的視線。
有點發愣,疑惑地發出一個單音,“唔?”
“唔什麼唔,不認識我了是吧。”段裴景抱臂往後一仰,斥責他,
“裝可愛也沒有用,我頭還痛著呢,你二話不說捏緊拳頭就給我來這麼一下,知不知道你哥我差點歸西?”
……剛醒就被扣了兩頂帽子的江餒更懵了,視線四處轉著。
“看什麼看?地上沒錢——哎哎別動!”見他往下爬,眼看著就要滾下床,段裴景伸手把他攬了回來,皺眉,
“你找什麼呢?差點摔下去。”
“……”江餒低頭看著他的手,又抬頭對上段裴景凝重的視線,嘴唇翕動,“手。”
“手?”段裴景莫名其妙攤開手,“幹什麼?”
“嗯。”江餒搖頭,“不對。”
……頓時段裴景意識到什麼,喉嚨就跟被魚刺卡住了似的。
清清嗓子掩飾般的問:“做噩夢了?”
江餒皺起眉,又舒緩開:≈ot;算吧。≈ot;
他垂下眼睫,不說話了。
“……”段裴景的手往前伸了伸,似乎是想安慰他,抬起又放下,最後還是作罷,“你等等。”
他走出門,沒多久又回來了。
比起出去之前,手裡多了個東西,江餒眯起眼,看清楚了那是條細細的鏈子。
段裴景把那條斷成幾截的鏈子找人修好了,又加固了一下。
江餒低頭,任憑他把鏈子再一次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疑惑地“嗯?”了一聲。
“沒有追蹤器。”段裴景頭也沒抬,“我一直覺得送人東西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第一次算你不識貨,哥就不怪你了。這一次給你係上,如果再莫名其妙地沒了,我只要一發現,就知道有人欺負你了。”
江餒蹙眉:“可是我賠不起,沒有錢。”
“你上次弄壞的時候怎麼沒有這覺悟?現在開始裝起地裡三歲沒爹孃的小白菜了?”段裴景好笑地說,“好歹你也叫我一聲哥,不至於這點東西都叫你賠,我是說,下次如果還有人欺負你,被我逮著了,哥替你報仇。”
江餒抬頭:“報仇?”
“嗯。”段裴景摸摸他的頭,“報仇。”
我說到做到
段裴景出去後沒多久,病房裡又進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越和與床上安靜靠著背的oga對視,還是越和率先走進門,把手裡的水果籃放在了旁邊。
“你恢復的怎麼樣?”
江餒覺得自己能自愈,沒當回事:“能怎麼樣。”
“皮外傷跟發情期還是不一樣的,段組長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江餒不知道為什麼又扯到段裴景頭上了,疑惑道:“他又能怎麼樣?”
越和也不知道要怎麼跟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性教育的oga解釋這些,語塞半天,決定換個話題。
“da,我……”
江餒皺起眉截斷他的話:“不要叫我da。”
“……啊好。”越和愣了神,然後說,“江,江餒,我是想問你,今後有什麼打算?你為什麼會在異調組?”
江餒衝他挑高半邊眉,越和被那雙詭譎的眼眸盯得渾身發毛,只聽他反問:“那你又是想幹什麼?”
越和垂下眼:“你出逃後,上面的人要肅清跟你有過接觸的人,想活下去,我就只能重新尋找活路。”
“你是認為段裴景是好人?”
對於這句微微帶有疑惑的語氣的話,越和倒是詫異了:“我以為你們關係還不錯,況且段組長他……不算壞吧?”
“我就問問,我並不在意,也不知道。”江餒隨意說,“總之信任這種東西,是可以演出來的,我不相信他。”
與其說不相信他,更不如說江餒不相信任何人,越和很明白這一點。
門外,因為忘記取車鑰匙的段裴景因為這句話停在了原地,搭在門把手上的手也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只聽門內的越和頗為不贊同的說:“你這是偏見,你不能夠把從前跟現在相提並論,至少……”
“越和。”江餒淡淡地說,“你說幫我恢復記憶,什麼時候?”
越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