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他再清楚不過,不是這種感覺……
江餒的性格不允許自己落到這麼被迫的境地,但偏偏是這個時候……
他用盡力氣,拼命把沉重的眼皮睜開。
淚水跟汗水交雜中只能看清一個模糊到重影的影子,他努力辨認著。
那是一隻手。
一隻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手。
那隻手緊緊挽著自己的腰,似乎在防止他滑下去,將他整個人都收進了懷裡。
“唔——!”
輕微的痠麻刺痛從腺體處傳來。
江餒忽然猛地一顫,神智總算清明瞭一些,一股油然而生的怒火從心底騰昇而起——
是誰?
“我要……”宰了你……虛弱到下半句話沒有說出來。
“哦?”段裴景感覺到了,停下動作,把人翻過來,“醒啦?”
在這人說話前,江餒都是秉持著要殺人滅口這個說一不二的決策的,只要把人殺了,然後偷偷埋了,這樣段裴景也不知道,能繼續幫他研究解藥。
段裴景見他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唇色鮮紅,眼神陰沉,頗有一種“老子現在就要乾死你”的意思,立馬解釋:“等等!江餒我有話要……”
說——
話說一半,下一秒,脖子處就感受到一陣劇烈的疼痛,接著兩眼一翻,直直倒了下去。
給你報仇
江餒現在還沒完全恢復,眼神不太好使,看誰都重影,耳膜裡的噪音在嗡嗡作響,迴響個不停。
他把人提起來,踉踉蹌蹌拖著走。
腳步虛浮,汗溼的碎髮散開,眼底的紅血絲更加濃郁。
異色的瞳孔在不正常地緩緩變深,一步步往前挪動著。
活像要把段裴景大卸八塊,五馬分屍。
“哎呀江局,您就放心,我們辦事兒一向靠譜,什麼生化危機、死神來了,就算貞子您也放心,這件事情我們先查,到時候遇到困難我再請示上級,您放心!我們不會傻到什麼都自己扛著的。”
江局笑呵呵的:“我知道你們,你們都是好孩子,這次行動辛苦了,錚鳴跟齊莎這倆孩子也辛苦了,叫你們去住兩天院,局裡報銷你們也不去,行了,回頭我叫人給你們打面錦旗掛門口,這總行了吧?”
“好啊好啊。”莊錚鳴嘿嘿笑,幾人已經肩碰肩走出了電梯,順著長廊走,“不過與其掛錦旗,還不如送兩斤堅果啥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