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待宰的牲畜一樣。
這個最不恰當的形容卻是最合適的。
江餒:“??”
“怎麼不說話了?”
“……沒事也不能瞎吃東西,別什麼不乾不淨的玩意兒都忘嘴裡塞,餓瘋了不成。”段裴景假意訓斥了他幾句,然後說,“走吧。”
“……”江餒喉結一滾,吞下奶糖,“好吧。”
“等會兒。”莊錚鳴反應過來,“再張嘴。”
江餒從善如流:“啊——”
“……口渴不是病,渴起來真要命。”莊錚鳴仔仔細細檢視後,心有餘悸:“你可別喝了祖宗,這是能喝的玩意兒嗎。”
江餒小貓似的點點頭:“知道了。”
“……哎呀算了算了。”莊錚鳴兜手一抄,把小瓶子放在他手裡,“拿走拿走,保險起見,保險起見!”
段裴景:“……”
等兩人走出走廊後,江餒就一直不停將視線上下打量著他,因為太過光明正大,段裴景都沒辦法假裝沒看見。
段裴景:“我知道我很帥,但是別跟x光線一樣往我臉上掃射了,有話就說。”
江餒顯然不知道x光線是什麼意思,扭過頭:“沒事。”
“你沒事恰好我有事,你失憶後的事情還記得多少?”
江餒想了想:“不多。”
“為什麼會失憶?”
江餒說:“我也記不太清了。”
兩人再次陷入了寂靜。
-10層一般情況下只會有他們幾個在,藍池去取江餒那箱子抑制劑的化驗成果,齊莎也因為緊急任務而外出,至於牧淳則根本不出電腦房門的,因此走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呼吸聲跟腳步聲。
段裴景說:“失憶後,是什麼感覺?”
江餒說:“沒什麼感覺,什麼也不記得,什麼也看不見,就是有個陌生的alpha老是跟我說話。”
段裴景跟個杜賓犬一樣豎起耳朵:“alpha?”
“跟你差不多高。”江餒慢悠悠地說,“看著斯斯文文,其實是裝的,巨討厭。”
“為什麼會覺得他是假裝的?”
“本能,他得罪過我?”江餒神情異常的認真,“其實我覺得你也得罪過我。”
段裴景:“嘿——還學會開玩笑了。”
“沒開玩笑,就是感覺。”江餒思考了一會兒,“但是不討厭,總感覺在哪兒見過你。”
……
神他媽感覺,段裴景無話可說。
“這泡妞的重逢梗周圍劃開八百里地都沒人用了,你要說想揍我一頓都比這話可信度高。”
突然他聽到一絲微不可查地聲音,他詫異:“你在笑?”
江餒挑眉:“我不能笑?”
“……請便請便。”段裴景是沒想到他居然還會笑話人,還是笑話他,還以為江餒聽到這些話會冷笑不語,然後翻他白眼呢。
“不過,異變到底是什麼意思?”
江餒聳聳肩:“真的忘了,失憶了嘛,想起來了就告訴你。”
段裴景瞄了一眼他的髮旋,老實得跟這個人簡直完全相反,忽然就想伸手揉一揉,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是這麼做了。
“算了,記不起來也沒事,這些破事兒不記得也好,哥幾個自己一樣能查。”
猝不及防又被人往頭上薅了一把,江餒出乎意料的沒有感到生氣,視線一轉:“……你剛剛叫我幫你做什麼?”
說到這個,段裴景的神色便凝肅了些:“你在異調局組內的訊息已經放出去了,背後的人一定會按捺不住會在鄒平安說的那家賭場蹲我們,如果要引蛇出洞,就需要引子,所以可能需要你陪著我冒冒險,喬裝混進去,至於你的眼睛就暫時用個東西遮一下,太吸睛了。”
江餒:“什麼時候?”
“晚上。”
華燈初上,無數條高速公路交叉橫錯穿插在城市中心 ,車流湍急,車水馬龍,震耳欲聾的鳴笛聲跟其他雜七雜八的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
一輛尾翼流暢帥氣,騷包的灰黑色車漆的超跑以一種極其刁鑽的倒車漂移倒轉進露天停車場,驚起周圍路過的小網紅一片小聲驚呼,還有幾個忘記關閃光燈的,拍照的痕跡異常明顯。
對面正是一家ktv。
這家ktv的名頭其實很大,可以說是一個地域標誌型的地標了,它的名字取得倒是相當雅緻,叫高山流水,不過再怎麼雅緻也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