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怖回憶,江餒潛意識地控制不住自己地開始發抖,牙齒打著顫。
像要伸手捂住傷口,但卻被死死銬住,手腕在掙扎的過程中被磨得通紅。
“……怎麼怕成這樣。”布銳斯似乎愣了一下,然後溫柔地摸了摸江餒的頭,猶如情人間的呢喃,
“只是一針營養劑,j那傢伙乾的太過火了,讓你重傷之下就終止異能,差點把你弄死——不要怕,我會替你好好教訓他的。”
“……”江餒脫力地垂下頭,碎髮亂七八糟地耷拉下來,投射出一小片落寞的陰影,小口小口地喘息著。
渾身的傷疤讓他看起來脆弱又可憐,縱使布銳斯知道他的本質,也變了眼神。
江餒聲音發啞:“她們呢。”
“你想見她們嗎?”
江餒:“我要……見活的。”
布銳斯抽掉皮手套,露出手背上猙獰的傷痕,慢條斯理地說:“就在這裡呢,你睜開眼就能看到。”
說著,他走到江餒背後,直接抽掉了他的眼罩。
乍一下接觸強光,江餒還沒有適應,眼睛被刺激地有些發紅。
眨眨眼後,玻璃對面就是同樣被銬住了手腳禁錮住的齊莎跟莊錚鳴,生死不明地昏倒了過去。
額間還有因為撞擊而留下的傷口,鮮血流了半張臉。
但這點傷口還不至於讓異能者死掉,想到這裡,江餒反而鬆了口氣。
“你很擔心她們啊。”
江餒心緒平穩了下來,微微後仰,虛弱不語:“……”
布銳斯說:“只是好久沒有從你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了,看來這段時間你玩的還算開心?”
江餒扭過頭懶得理他。
布銳斯一點也看不出任何不滿的情緒,只是靜靜看著玻璃外的兩人。
說:“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睡覺,一起吃飯,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你不能用這種態度對我,da,要不是那個女人的話,我們……”
江餒陡然睜眼:“……”
布銳斯見他終於有反應了,露出了點淺薄的笑意:“你也同意,對嗎?”
江餒突然笑了,就跟聽到什麼荒誕無稽的話一樣,重複:“你說什麼?同意?”
布銳斯笑意微微淡了下去。
“聽好了。”
江餒眸色變深,笑意裡雜糅著十足的諷刺。
他凝視著不遠處對面的莊齊兩人,用一種敘述的口吻,平靜說:“你再敢提一句,我就宰了你。”
“……”
布銳斯鷹眼微眯:“你想起來了?”
江餒沒有回答他。
因為他確實還處於一種記憶混沌交雜的複雜狀態,但就是潛意識的,拒絕在這個人的口中聽到任何關於“她”的話。
覺得噁心,覺得煩躁到想殺人。
沒得到回應,布銳斯伸手掐住了他的喉管,迫使他仰起頭,把脆弱的脖頸暴露在空氣裡,似乎隨手就能取其性命。
布銳斯手指微緊:“……你又不聽話了。”
“……是嘛。”江餒往裡靠了靠,“那弄死我吧,弄死我,一了百了。”
“……”布銳斯眼睫微垂,“你真的想死?”
想啊,想得不得了。
江餒嘆息般地垂著頭,舔了舔毫無血色的唇:“跟你一起的話那還是算了。”
“……”布銳斯手指動了動。
江餒欣賞著此刻屬於布銳斯因為難以抑制的憤怒所帶來的片刻安寧,笑了。
……布銳斯閉上眼,壓低聲音說:“da,你再這樣跟我說話,我會生氣的。”
“那怎麼辦,我是故意的。”江餒說。
布銳斯:“……你還真是,學了點臭毛病回來。”
他拿起另外一個盤子裡的淡藍色液體注射劑,說:“這個是歐若博司的解藥,想要嗎?”
解藥。
下意識的,無數讓人恐懼的記憶如潮湧般翻了上來,噁心到讓人反胃。
“叮鐺叮鐺啷……”
手銬磕碰的聲音短暫地響了一瞬,江餒整個人就跟看到了什麼值得警惕的事物一般,一動不動。
他微微後仰,繃緊了面部線條,微縮的瞳孔裡清楚倒映出那支在他手裡的細長的注射劑。
——解藥。
“我很高興,這個東西對你來說,還有約束力。”
布銳斯雲淡風輕地搖了搖,“原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