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
除非背後有更大的利益鏈在保護著他們。
“他們在偷偷研究異能的進化?”
江局疑惑地說:“你知道?”
段裴景含糊說:“猜的。”
“這件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也沒什麼好瞞的,就算是要瞞,也很難能瞞得住——但是我要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江局的聲音陡然沉了下來,
“前幾個月x國的異調總局的總局曾經邀請我去參加過一場非常特殊的觀賞性宴會,甚至有點超乎尋常。”
“我記得那是一個巨大的碗型建築,底下的圓臺,跟一盞像鳥籠一樣巨大到能籠罩住整個場地的柵欄。就連邊邊上都鑲嵌滿了密密麻麻的,能夠防止異能穿透的儀器。你想想,危險程度可見一斑。”
“那個圓臺裡站著成百上千的人,abo都有,鈴聲響起,開始廝殺,最後能站在場地的人,取得勝利。”
“他們稱這為——籠中鳥。”
籠中鳥。
一個唯美得不像樣子的稱呼,帶著噁心的意味,將白布下所遮蓋的血腥與殘渣粉飾太平。
直到潔淨的白布外開始慢慢滲血,刺眼的血跡下是數千條,甚至還有他們看不到的數萬條性命葬送至此。
段裴景將鍋中煎得形狀優美的荷包蛋盛出,又將牛排倒了進去。牛肉接觸油鍋的那一刻,肉與高溫相發生的反應發出“呲呲”的尖叫聲。
“您繼續說。”
江局說:“你小子運氣從小差到大,可別抱什麼希望。那群人可不是吃素的。他們現在丟了人,要是恰巧被你揀著了,哎呀,那就完犢子了。”
段裴景沒忍住說:“您孫子到底多想不開跑那兒工作?”
“這誰能想得到,有誰會讓一個實習期剛過的小屁孩去接觸實驗體?沒被人當場抽成陀螺活了下來就不錯了。拋開這些不提,能進國內首屈一指的實驗室工作還是很有面子的。”
江局嘆氣:“他那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估摸著是他自己誤打誤撞摸過去的,自認倒黴得了。回頭我收拾收拾他——不說這個,你有頭緒啦?”
段裴景心說我怎麼知道,我知道的話還能認錯人。
“最後勝者是誰,您還記得嗎?”
江局說:“或許吧,我記得基本上每個人都戴了個眼罩或者特質墨鏡,就一個人沒帶。隔著老遠,我這老花眼也看不清。”
在這種比賽裡,失去了視覺,就跟丟命沒區別,最終結果自然也就不言而喻。
眼睛……
這瞬間,那雙詭譎莫測的灰藍色眼眸似乎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江局說:“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暫時沒有。”段裴景用鍋鏟摁了摁牛排,翻了個面,“結論得出前,先讓他住在我這裡吧,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總歸安全一點。”
“也好。”江局喟嘆道,“不過你真的打算把他介紹給你媽?這辦法可真夠不地道的,他要真是什麼人,你總不能真的跟他談戀愛吧?”
“沒事,本來也就是糊弄糊弄,誰叫她老催我,一石二鳥的事兒,正好齊活。”
段裴景隨口說:“現在這年頭的名門貴族,不是脾氣嬌就是氣質好,一會兒嫌棄我說話直,一會兒覺得我工作糙。我媽堅持不懈,勇往直前地拉著我走親串友,硬是逼得我這段日子連家裡門檻都不敢踏進去。”
“你小子可真是你媽的好大兒啊,這麼多年總算有點自知之明瞭。”江局不吝誇讚,豎起大拇指,“衝這點你叔我就站你這邊,你媽那邊我來糊弄。”
段裴景熱情道:“那感情好,川楓幹研究要是幹不下去了,來異調組啊,我拉橫幅歡迎。”
“不不不那就不用了。”江局如臨大敵,含糊說,“那什麼,訊號不行,掛了掛了啊……”
段裴景盯著手機螢幕,喃喃道:“看來組員注孤生的詛咒的謠言終究還是傳出去了。”
他將牛排乘出,簡單擺了個盤,端著兩個盤子,轉身就跟靠著牆看著他的江餒碰了個正著。
江餒:“喲,好巧。”
段裴景:“……”
巧個屁啊,同在屋簷下能冒出三個人嗎難道。
兩人面面相覷,段裴景尷尬到想摸摸下巴,奈何雙手都沒空閒,僵在原地。
這就好比你前腳剛聲情並茂表完白,後腳就打電話跟朋友冷酷無情地說他算個雞毛,等膩歪完了就把他甩了。
三分鐘熱度都算不上,他頂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