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組員。”段裴景抱著臂,“你有個弟弟?”
他的話題轉移的太快,甚至有些生硬的地步,鄒平安卡住,半晌不可置信地說:“……你威脅我?”
“我不是在威脅你,不過你如果要這麼想,也可以,畢竟我這個人的道德底線其實並不高。”段裴景說,
“你十歲父母離異,留下你跟你弟弟拉扯長大。我理解兩個沒有異能者的普通人卻生下了一個進化者很困難。落魄的幼年異能者不管對於我們,亦或者是其他的什麼不法機構來說,都是一塊香餑餑,更何況是b級以上。但是你不肯,他們就拿你弟弟作為要挾,企圖逼你就範。”
“……胡說八道什麼,簡直亂七八糟。”鄒平安笑了,“段組長,你留在異調組真的可惜了,不然改行去寫推理小說吧。”
“多謝建議,我會好好考慮的。”
段裴景從懷裡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揹著書包的殘影。只能看得出是個男孩,但沒等鄒平安繼續看,他就收了回去。
但只這一眼,鄒平安的冷汗就唰一下下來了:“不行,我的事情不能告訴他!”
“為什麼?”
鄒平安說:“他只是個孩子,不能將他捲進來!”
“我也不想將他捲進來,所以我只需要你回答我幾句實話就行了。”段裴景嘆氣。
其實這張照片並不是什麼弟弟,而是牧淳根據基本資訊隨便匹配的一個比較相似的ai圖。
由於距離,鄒平安的神經本就崩的很緊了,根本不需要看清,就足夠讓他崩潰。
鄒平安的嘴都在抖:“……我知道的也不多,你就算把我抓過來也……”
“現在我只想搞清楚一件事。”段裴景的神色冷凝,“你跟江餒是什麼關係。”
“江餒?”鄒平安只遲疑了一瞬,然後就反應過來,“你說他?”
段裴景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這個名字是假的。
“……他啊。”鄒平安冷笑,“還記得我之前說的那天晚上在實驗室看到的實驗體嗎?”
段裴景仰了仰下巴,示意他繼續說。
“他就是那個實驗體。”鄒平安嚥了咽口水,“那天在地下室的時候,所有人都被他殺光了,我只能躲起來。想著,等人都走了我再出去,就當我沒來過——但是他居然憑著空氣中那點稀少的資訊素味硬是把我給翻了出來……他媽的我真以為我要死了我草,但這個時候,忽然來了個外國男人,二話不說往他脖子上紮了一針,人當場就倒了。我以為他死了呢,真沒想到啊。”
“你是怎麼知道那兒的?”
鄒平安低聲說:“……就是被那群人帶走的。雖然做完基因檢測他們就送我回來了,但這群狗孃養的派人偷拍我弟弟上下學的照片,然後發給我。我知道我被監視了,但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他們叫我偷東西引起你們的注意,至於想幹什麼,你就算再來幾百趟都沒用,我真不知道。”
段裴景感覺被cue到了,扯扯嘴角問:“那個外國男人長什麼樣你還記得嗎?”
“不記得。”鄒平安搖搖頭,他往脖子後頸一點比了個手勢,說,
“他就是在這兒往他脖子上紮了一針,離腺體特別的近,隔遠了一看,我都以為他就紮在腺體上了。他媽的嚇死我了,這搞不好也是要鬧出人命的。”
不是以為,是就是紮在了腺體上。
如果江餒的異能有這麼難搞,想要強制快速制服他,在腺體上直接扎麻醉的確是最快的選擇。
>>
但是腺體脆弱,如果直接往上面注射刺激性藥物,所產生的反應輕點就是隻能將腺體摘除,嚴重了就是死亡。
腺體被藥物刺激,怎麼可能會安然無事。
在車上的時候,江餒還求過他別送他回去,他當時是怎麼說的?他說不行。
段裴景用大拇指的指尖掐著中指的指腹。
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湧上心頭,段裴景眼底的黑沉越發濃郁。
“段哥!”藍池闖進來,“有新發現。”
“那個……我都交代完了,能放我出去了吧?”一旁的鄒平安半期待半請求地說。
“你作偽證和知情不報的事兒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還想出去?”
鄒平安一聽這話急了:“哎不是,我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你們還扣著我做什麼?”
“請你做客啊。”段裴景一笑,“包吃還包住,要是無聊了,就數螞蟻,不貼心嗎,總比你四處躲著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