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馬攀上通風管道,時間充裕的情況下,躲藏好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等將管道的封口封上時,大門被啟動的聲音正好響起。
……
停車場空無一人,只有oga獨自拎著保險箱走著。
“da。”
這聲音囂張又沙啞,對於江餒來說卻有些陌生。
空曠的地下停車場內, 一個臉上橫著一道猙獰疤痕身材高大,肌肉結紮的alpha正結結實實堵在江餒的必經之路前。
嗯?
江餒抬眼,有些厭惡。
又來了,又來了。
無休無止的蟲子。
死都死不透。
他眼底的厭惡跟疑惑實在是太明顯,但陳權卻挑起了眉:
“兩個月前的那劑鎮定劑,真的把你弄失憶了。”他嗤道,“oga就是垃圾。”
江餒沒對後半句話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後退了一步。
因為他不認識這個人。
但對方認識他。
果不其然,對方說:“東西給我,老老實實跟我走。”
江餒抬了抬下巴,像是在打量他,又像是在衡量著什麼。
接著,陳權意有所指地點了點臉上長而恐怖的疤痕:“你不會把這個也忘了吧。”
……
就算腦子再怎麼遲鈍,江餒也明白這可能是他乾的。
畢竟打架的時候也不能完美照顧到每個人的情緒。
那這個人就是生氣了。
他想了想,然後說:“我乾的,讓你割回來,別擋路。”
“?”一剎那間,陳權的神情有些扭曲。
“你能自愈,割了跟沒割有他媽什麼區別。”
霎時,陳權又意識到自己這種上趕著找補的行為有多愚蠢,也意識到了江餒的變化。
他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動手,而是先跟他講條件。
“誰教你的,段裴景?”見江餒預設的神情,他古怪說,“你還真是……擅長勾引alpha。”
回想起他行雲流水把段裴景騙了個完美的章程,江餒自動過濾掉對方的語氣,識別成了讚美。
“只是可惜。”陳權掰了掰手腕,“不管你跟那個姓段的睡了還是談了,還是你單方面地把他當傻子糊弄了,你都得跟我走。”
江餒意識到來者不善,危險地眯起眼:“如果我說不?”
“那你會後悔的。”陳權不怒反笑,而且還頗為開心,“你是不是就連你回去會有什麼下場,也忘了?”
江餒:“……下場?”
“布銳斯會搞死你的,尤其知道你跟其他alpha搞在了一起之後。”陳權惡意地壓低聲音,“你不是最怕他了?”
幾乎是在布銳斯這個名字一出來,江餒就像是被毒蠍蟄了一般,整個人突然顫了一下。
他已經忘記了每一個人的名字跟長相,卻對每個人付諸在自己身上的所有痛苦記得十分清楚,刻入了骨髓,滲入了血液。
布銳斯?
怕?
他會怕誰?
明明這麼想著,江餒卻還是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為什麼這個人的名字會讓他產生如此大的抗拒。
從內心深處產生厭惡。
“……我怕他?”江餒問。
“對。”陳權隨意說,“我差點忘了,你跟布銳斯已經不是那種關係了。不過說不定他顧念舊情,覺得你知錯就改,不打算整你了,嗯?”
“……”江餒可能在組織詞彙,最終以失敗告終,直截了當地說,“我不會跟你走。”
“……”陳權並沒有動作,反而抱臂。
“看來你不信。”陳權笑了,“沒事,你見了他,就不得不信。”
江餒大腦驟然一痛,一股騰昇而起的煩躁幾乎要燒斷他的神經,思維有一瞬間的空白。
你一直在……
……說什麼。
“……”他略帶煩躁地搖了搖頭。
他總覺得自己還有什麼非做不可的事情,卻礙於什麼遲遲沒有動手。
而布銳斯這個名字更像是一個警鈴,在這一瞬間“叮——”一聲在他的耳邊炸響。
他為什麼在這兒?
他要做什麼?
“該走了。”陳權的聲音響起。
就在這個空隙,五指如同鐵鉗用力死死扼住江餒的脖子,毒辣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