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讓我們打個賭,江餒會不會殺你。】
希諾的話如臨耳邊,段裴景靠在牆邊,蹙起了眉。
他為什麼這麼說?
他跟江餒又沒有什麼血海深仇,為什麼會想辦法殺他?
他所引起的騷動在時間凝滯取消之後,被人注意到。希諾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只是低聲朝為首的人說了幾句話,或許是找了個什麼藉口之類的,把人全部支開了。
段裴景不太明白他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或者說他為什麼總一副覺得自己已經快瘋了的樣子。
因為他不同尋常的作風?因為他自相矛盾的選擇?
這一切的一切,都遠遠沒有希諾說的最後一句話給他帶來的衝擊力大。
他始終都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麼篤定,江餒會選擇殺了他。
牙齒叼著根菸,段裴景煩躁地深深吸了一口,從肺裡過了一遍才把菸圈給吐了出來。
操。
--------------------
見到江花花之前的段母:實驗體!危險!可怕!
見到江花花之後的段母:(慈祥)這小可憐小臉蛋一看就懂事。
異變的終點
“喂,聽說了嗎?明天的格鬥場,da會來。”
一陣交談聲窸窸窣窣傳來。
“da?”有人說,“真的假的?他不是從不參與這種小型格鬥嗎?”
“我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那我直接裝死躺下,他能下手輕點嗎?”
“你趕緊退賽還差不多。”
“你不會是想忽悠我退賽吧。”
有人怒罵:“愛信不信——”
段裴景倒沒什麼心情跟他們一起分析格鬥的難度,因為他已經開始思考自己直接把格鬥場給幹翻,然後把人直接搶走的可能性有多大了。
“段組長。”
希諾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他換了一身衣服,把那身沾滿血跡的衣服給換了,但很明顯還沒有從剛剛那場變數緩過神來,臉上沒什麼血色,白到有些嚇人。
段裴景完全沒有料到希諾會追上來。
他沒急著殺了希諾完全是為了放他出去當誘餌,卻沒想到希諾並沒有順著他的意直奔內層區,而是上趕著來找他。
段裴景緩緩挑起了眉,露出一個略顯疑問的神色。
幹嘛,改主意不想活了?
希諾:“我們做個交易。”
他伸出手,手中橫放著一把鑰匙。
還沒等段裴景捋清楚他想做什麼時,希諾說話了:“你在這裡,或許能夠抓住牧淳,但是絕對救不出江餒。”
段裴景:“所以呢?”
“我願意幫你。”希諾輕聲說,“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這流程他熟啊,段裴景想。
在這個時候選擇反水的,要麼就是活不下去了請求敵方留他一條生路,要麼就是想要藉此換個榮華富貴,再或者就是有保護的人,請他手下留情。
其實希諾算是踩到正確答案了,段裴景確實沒有太大的把握能夠在敵方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把人弄出來。
更何況還有希諾那些意味不明的話,就跟一根刺一樣埋在他的心裡,如果沒辦法拔除,他會很不舒服。
他不覺得希諾會是一個喜歡在臨頭說些無厘頭的話來混淆視聽的人,也不覺得他會是個完全沒有軟肋的人。
所以他想試試。
因為不管是誰,只要有了軟肋,只要有了需求,就會變得很好控制。
但他沒想到,希諾說:
“我希望最後,你能給我自己選擇死亡方式的權利。”
??
段裴景下意識看向他。
希諾還是那副樣子,只是有些瘦的過分了,臉色也不太好,藍色的眼眸下的烏黑很明顯。
“沒問題的話,我們走吧。”
說完,他也不管段裴景到底有沒有跟上,自顧自就背過身。
段裴景摸不清他在想什麼,只好跟上。
“你不是好奇,我為什麼跟江餒長得這麼像嗎?”
“不,你應該已經猜到了,我不是像江餒,而是他的妹妹,我跟他的妹妹很像。”
希諾的聲音輕到彷彿一捧已經枯黃的樹葉,隨便來一陣風,就能把它吹走。
他朝守衛頷首,拿一張id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