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鍾老徐徐說,“你是覺得我剛剛的話,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我從不否認他作為實驗體的特殊身份,但決容不下監管局越俎代庖。”段裴景冷冷說,“更何況他同樣是異調組的組員,我有責任帶他回去。”
“你是有責任帶組員回去,但我也有責任追究你包庇非法實驗體的罪項。”鍾老說,“越俎代庖?我從來不知道執法辦事需要把監管跟異調分的這麼清楚。”
“我如果非要帶走呢?”
鍾老:“那就只能把你們兩個都依法槍斃了,雖然我素來不這麼幹,但事有輕重緩急,今天這個鴛鴦,我是打定了。”
江局心下一沉,厲聲道:“段裴景,你趕緊把槍放下!”
段裴景撥出一口氣:“江叔叔。”
“……”江局面色一僵:“你……”
這孩子從接管異調組後,就從來沒有叫過他一聲叔叔,說是覺得是在攀關係,丟臉。
但是這一聲,叫的江局心裡又酸又澀。
“你跟我媽一直催我,覺得二十八了,不找個知心人是不行了。我本來是覺得,我一個人也挺好的,吃喝不愁。”
江局喉嚨發苦,知道他想說什麼,還是想勸勸:“小段,這天底下這麼多oga,咱們換一個不行嗎?你說說你,那別人雖然說是笑話你找不著物件,情商低,但實際上以你的硬性條件,還不是想找就找?是你自己一直不肯,既然已經開竅了,咱們就換一個,踏踏實實地把日子給過了……”
“不行。”段裴景低聲說,“非他不可。”
江局有點被他的固執給氣到了,說:“你如果不肯,那就只能等著被槍斃!用得著做到這份上嗎?你把他放走,咱們也打道回府,相安無事。這事兒我們不追究,你也別放心裡頭,各過各的,該幹嘛幹嘛,這不行嗎?!”
“他要是回去了,就跟死沒區別。”因為積壓的怒火,段裴景的眼白處已經瀰漫上了明顯的紅血絲,急促道,“如果非要這樣,我還不如跟他一起死了算了。”
江局說:“還當你是十八歲小孩呢!想幹嘛幹嘛,你是打定了主意覺得我不會處決你是吧?!”
段裴景不說話。
江局氣得手指發抖,指著他欲言又止幾次,最終重重“唉——”一聲,不肯說話了。
鍾老搖頭:“行,那我也給你一個選擇。”
他抬手按下一邊牆的警報按鈕,頓時,紅綠的警告燈伴隨著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