囔著什麼,解釋道,“這就是咔——嗝屁了,這都不懂,你這個笨蛋。”
“……這我知道。”也許是因為男孩說他笨,江餒語氣冷漠到恨不得把他塞進冰箱,“你是個病原體,離我遠點。”
“什麼玩意兒。”男孩展示了一波自己墊底的語文表達能力:“我沒生病,我那是示範。知道什麼意思不?呃,spaly懂不懂?不對……表演……也不是這意思……算了,你編的什麼玩意兒,好醜。”
他說一半後,餘光忽然瞥到江餒手中的手繩,五官一皺,相當嫌棄。
江餒見他搶自己的手繩,又聽見這句話,臉色頓時黑了:“醜就還給我。”
男孩故意舉高:“那你告訴我你給誰的?”
“關你什麼事兒,還給我——”江餒怒不可遏,他又比男孩年紀小几歲,發育的也慢,根本夠不到。
搶了幾次實在搶不到才妥協:“給你的……還給我,我還沒編完。”
“真的?”男孩兒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這麼醜的玩意兒,你送給我?你也太不真誠了吧?”
“你說誰……”江餒被他氣得發抖。一把奪過,然後趁對方不注意,狠狠往他下襬一掃。
雙臂卡住對方的肩胛骨跟腰部,一個過肩摔把人狠狠摔到地上——
“誰樂意給你。”江餒原地瞪了他一會兒,怒而劈手奪過,臨走前還狠狠踹了他一腳才洩氣。
“再敢招惹我,我就弄死你。”
“不是吧……我開個玩笑……我靠好痛我的肋骨……”男孩痛不欲生,艱難地爬起來又差點摔一跤,“哎!哎!我真的開玩笑的!我要,快快,送給我送給我!”
江餒哪裡是這麼容易就被哄好的,陰著臉不說話。
好歹這貨也是個厚臉皮,沒皮沒臉地追上他,好言好語地就想討回去,就差撒潑打滾了。
“我真錯了,你看我這什麼眼神兒,我錯了,我真錯了。這小針腳小線頭,一看就是大師級別的。我的老天爺,千金不換,萬兩難求啊……”
江餒真想兩耳光抽死他。
他咬著牙:“還沒編完,下次見面的時候,再……送你。”
“真的?真的?”男孩湊過去看他,“沒被我氣哭吧?”
江餒又瞪了他一眼。
“嗨呀彆氣了,你說你年紀這麼小,脾氣怎麼這麼大。”男孩渾然不覺,拍著胸脯保證:“放心!等下次見面,我送你個更好的!不敢保證特別貴吧……反正絕對比這個好。”
江餒又怒了:“你就是嫌棄!”
“我絕對沒有!”
“你有!”
“我真沒有!!”
“…………”
模模糊糊中,記憶如水流般滲進了大腦的洪流。
江餒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沉浮在了飄忽不定的水中,從四面八方湧來的擠壓感順著耳道跟口鼻,堵塞了他的呼吸。
他張口就吞進去了一大口水,咕嚕嚕的氣泡從嘴裡吐出,江餒掙扎了幾下,卻還是緩緩沉了下去。
水中,oga面板慘白,烏黑的碎髮下一張眼罩把他的眼睛牢牢矇住,脆弱無比。
殷紅的嘴唇翕動,無聲地喚著誰——
手腕上那根定製的腕鏈隨著水波盪漾著,鏈條內測精美地篆刻著一行小字:
or лю6oвь
我的摯愛。
監管局。>/>
“包庇危險程度為s級的實驗體,這個利弊關係,不用我多說了吧?”
“是,您老說的有道理。”江局笑眯眯的,“您放心,孩子們帶回去之後,我一定嚴加管教,絕對不會姑息縱容這種風氣!年輕人嘛……分不清好壞……”
來的路上江局三令五申、就差拎著他的耳朵說了。要想趕緊把其他人撈出來,然後去找江餒,那他就得學會閉嘴。
這一路上不管聽到什麼,或者是別人問起什麼,段裴景都不能說話。
江局怕他情緒過激,到時候反而起反作用,還不如讓他裝個啞巴,在一邊當吉祥物就行了。
段裴景聽著他們一口一個“怪物”、“實驗體”來稱呼江餒,心裡就跟沉了塊大石頭似的,堵的他胸口疼。
他不能接話,也不想繼續聽,索性就靠在了沙發上閉目養神。
“這我懂,你們說到底,那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幾個小娃娃而已,我不怪他們。”鍾老抿了口茶,施施然道,“你們既然大老遠地,下著雨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