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澤謙臨走時,又拿鎖鏈把沈知之鎖在了床上。
備用鑰匙給了李時安一把,但只有在十萬火急、人命關天時才被允許使用。
若是被景澤謙發現李時安私自給沈知之解鎖,不僅他會受罰,還會連累李管家。
所以,當沈知之提出想去後花園轉轉時,李時安拒絕了:“少夫人,二少爺走前特意吩咐過,不能讓您出這個房間。”
沈知之煩悶的抓了把頭髮:“那鐵鏈子總能給我開啟吧?”
“抱歉少夫人,我沒有這個權力。”
“……”沈知之對這個像機器人一樣的beta感到無語。
他把自己又摔回床上,沉重的嘆口氣。
李時安見他愁苦難忍的樣子,於心不忍,就詢問道:“少夫人,如果您覺得無聊,我給您講故事吧。”
沈知之抬起一隻眼:“什麼故事,我才不要聽《白雪王子和七個葫蘆娃》。”
“……那您想聽什麼故事?”
沈知之想了想,一骨碌翻身爬起來,拍了拍床邊:“我想聽你自己的故事。”
李時安沒想到沈知之會對他的過往感興趣,就只好按照吩咐,從他小時候的事開始講起。
另一邊的義大利還在夜晚。
景澤謙工作之餘檢查了家裡的監控,發現李時安只是給沈知之講故事,並沒有逾矩的動作,就沒有干涉他們。
腺體懲罰【3600字】
經過幾天下來,沈知之和李時安熟了不少。
從李時安口中得知,他不是李管家的親孫子,李管家沒有兒子,他是從孤兒院被他收養的。
沈知之覺得,日後可以從這方面下手。
一天夜裡,景澤謙洗完澡,靠在床頭,抽查監控。
他只要有空閒,就會監視著沈知之的一舉一動。
前幾日沈知之都很安分,可今晚,景澤謙看到他拿著一根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鐵絲,正認真的搗鼓著鐵鏈的鎖孔。
好像是專業度不夠,沈知之弄了半天都沒弄開,最終放棄了。
景澤謙看著監控畫面,即使表情沒什麼變化,眼神卻比剛才更深更沉,眉宇間擰起一股煩躁。
沈知之真的好不聽話。
趁他不在家,又想著逃跑。
真是教訓幾次都記不住。
景澤謙覺得自己之前對他還是太心軟,等這次回去了,必須得給oga一個刻骨銘心的懲罰。
沈知之這七天過的度日如年,被鎖在床上哪裡都不能去,連手機都沒有,只能像個寵物一樣,每天等著李時安給他送飯。
可他也有家務要打掃,不能時刻陪他玩兒。
景澤謙回來這天,沈知之故意睡到下午才醒。
景澤謙也沒叫他,就坐在他旁邊,一邊看書一邊等他。
沈知之翻了個身,臉一下子撞到景澤謙的腹肌上,嚇得他瞬間清醒,連忙滾回去,坐起來離他遠遠的。
他驚魂未定:“你靠我這麼近幹嘛?”
景澤謙沒有起身,就這麼側靠在床頭,手裡把玩著一根鐵絲,嘴角帶著陰森的笑:“沈知之,都到現在了,你還是這麼想離開我嗎?”
沈知之看到他手裡的鐵絲,心裡先是一涼,隨即臉色變得震驚:“你怎麼知道我……”
他聲音戛然而止,意識到什麼,憤怒道:“你監視我?”
當沈知之猜測到景澤謙在房間裡安裝隱形監控後,心底一陣惡寒。
到底還是他太單純,以為自己被囚禁在這裡,景澤謙能對他稍微鬆懈。
“我說過,你在這裡的一舉一動,我都能知道。”景澤謙半跪在床邊,伸手抓住沈知之的衣領,把他拽到面前,拿一種高位者的姿態審視著他,“沈知之,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沈知之現在也正在氣頭上,很反感景澤謙靠近自己,推又推不開他,就攥著他的手腕,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
他好似在發洩這些天的委屈,咬的很用力,景澤謙手背被咬出了血。
可他依然沒有鬆手,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還是沈知之咬累了,才自己抬起頭。
他的眼睫上掛著淚珠,砸在景澤謙的傷口上。
沈知之看著那一圈很深的牙印,心裡的苦悶更重了。
“膽子變大了,都學會咬人了。”景澤謙拿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血,單手揪起沈知之的頭髮,眼底浮現著冷光,“沈知之,我還是太縱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