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走了?”
景澤謙看了眼油表,淡淡的說:“沒油了。”
沈知之:“……”
這是非要他和景澤謙待一塊兒嗎?
怎麼什麼倒黴的事都能被他碰上。
沈知之開啟車門下車,抬頭看著綠油油的銀杏葉,心底的煩躁逐漸攀升。
景澤謙拿出手機看了眼:“沒有訊號,不過他們過會兒應該會派人來找我們。”
沈知之白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自顧自的往回走。
景澤謙喊住他:“這裡很容易迷失方向,我們最好是原地等待。”
沈知之轉過身:“你不是挺能耐嗎,怎麼現在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
“剛才開車光顧著看你,沒記路。”
“……”
沈知之衝他比了箇中指,踢了腳旁邊的石子,靠著一棵樹蹲下,隨手拿著一根樹枝在土地上畫圈圈。
景澤謙習慣性的去摸煙,但想到沈知之還在這裡,又把手收回來,倚在車門上,垂下眼瞼,深邃的注視著他。
沈知之察覺到了頭頂目光的滾燙,不耐煩的抬起頭:“你老盯著我幹嘛?”
景澤謙冷不丁的問:“你真的很不想要這個孩子嗎?”
“嗯。”沈知之冷漠的回應,實則心如刀絞。
“我知道了,但是你不要自己去醫院,我會給你安排國外最好的產科醫生,盡力不影響你的以後。”
沈知之堅決不想要孩子,景澤謙沒有一點辦法,他不能再逼著他把孩子生下來。
這樣只會加重沈知之心頭的創傷和對他的恐懼。
而他能做的,就是盡全力讓沈知之的危險降到最低。
沈知之對景澤謙的話感到驚訝。
換在以前,景澤謙巴不得用孩子來囚住他,現在居然同意他打胎,判若兩人到不知被誰給附身了。
但沈知之沒看清,景澤謙只是在學著來愛他,所以才尊重他的選擇。
沈知之既然決定要留下這個孩子,那必然不會接受手術,但他又不能和景澤謙明說,只是回道:“到時候再說吧。”
景澤謙沒再開口,走到一旁去抽菸。
他們在原地等待了兩個小時也沒人來找他們,沈知之耐心告罄,從地上站起來:“再待下去天就要黑了,我們沿著來時的大約方向走,說不定就能走回去。”
沈知之話音將落,旁邊突然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景澤謙回頭一看,只見兩輛黑色吉普車朝他們開過來。
這應該不是雜誌社的,他皺起眉,下意識的把沈知之擋在身後。
吉普車猛地剎住車,從上面總共下來十來個人,個個都凶神惡煞,膘肥體壯。
來者不善。
沈知之從景澤謙背後探出小腦袋,看到這陣仗,難免會有些緊張:“怎麼這山裡還有土匪?”
景澤謙倒淡定如常:“你看他們像土匪嗎?”
“……不會是你的仇家吧?”沈知之錘了景澤謙一拳,“別是你在生意場上得罪了什麼人,來要你的命,再把我牽連進去,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景澤謙剛想回答沒人敢來招惹他,旦聽對面的一個大塊頭喊道:“你就是沈知之吧?”
沈知之:“……”
那個看起來像頭頭兒的人,拿手機上的照片仔細對比,點點頭:“不錯,就你了。”
他又衝景澤謙揚了揚下巴,顯然不認識他:“那個alpha,沒你的事就滾一邊,不然我們連你一塊兒解決了。”
聞言,景澤謙沉戾的笑了聲,除了沈知之,還是頭一次有人敢叫他滾。
沈知之雖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惹上的他們,但見對方手裡都拿著傢伙,他們人多勢眾,硬抗肯定打不過,所以二話不說拽著景澤謙的手腕就跑。
四周只有稀疏的樹木,沒地方躲避,那幾個人見他們跑了,連忙開車去追。
沈知之一路拽著景澤謙從小土坡上跳下去,往小路跑,可還沒跑多久,就見那夥人已經開著車追了過來。
他們根本跑不掉。
景澤謙知道這次的變故對他們不利,就讓沈知之停下來,暫時躲在一棵高大的樹後,對他說:“你先走,去找人,我拖住他們。”
“你一個人對付不了他們的。”沈知之後知後覺才發現,他握著景澤謙的手腕一片滾燙,驚道,“怎麼這麼燙,你發燒了嗎?”
“沒事,跑的太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