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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考慮婚事。”

“我不是你們聯姻的工具。”

“你怎麼說話呢,成了大明星就連你親爹都不管不顧了嗎?”

沈知之聽到這話,眼神迅速冷卻,可礙於親戚們在場,他沒有直接挑明,只是偏過頭說:“你跟我去房間一趟,我有話問你。”

簡詩寧跟著沈知之來到他們的房間,不耐煩的問:“你到底有什麼事?”

“沈崇予是我的親生父親嗎?”沈知之開門見山,直接拿出沈崇予的血液檢測報告,懟到簡詩寧眼前,質問,“你是a型血,他是ab型血,我為什麼會是o型血?”

簡詩寧看著檢測報告,神色肉眼可見的慌張起來,她躲閃著目光,一時沒想好措辭,支吾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

可沈知之當下明瞭答案,繼續問:“我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簡詩寧知道自己瞞不住了,索性直接捅破這層維持了二十多年的窗戶紙,猙獰道:“你別給我提他,他就是個畜牲!”

她緩了下情緒,可仍舊控制不住的激動:“他家暴我,虐待我,還婚內出軌,要不是因為帶著你,以我當時的姿色又怎麼可能只嫁給沈崇予!”

話不用說的太明白,簡詩寧這幾句,足夠沈知之瞭解到全部經過,因為提前猜到了事實,所以他現在格外冷靜,哂笑一聲:“所以,你不喜歡我,是因為我是他的兒子?”

“對!我看到你就能想到那個人渣,我恨他!”簡詩寧逐漸崩潰,“他還打官司把你給了我,讓我帶著你這個拖油瓶,毀了我一生!我讓你叫沈崇予爸爸,就是努力想把你當作我和他的親生兒子。可這麼多年了,我每次看到你都能想到他,我就恨的想把你撕碎!”

她被人拔出了心底最深的那根刺,癲狂了似的,眥目欲裂的怒吼。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冷風呼嘯,電閃雷鳴,為屋內的劍拔弩張配上詭異的哀樂。

沈知之真覺可笑。

簡詩寧覺得自己可憐,那他就無辜嗎?

他又做錯了什麼?

沈知之最大的錯,就是被她生了下來。

“簡詩寧,你說我毀了你的一生,那我的人生呢?沈煜姝在我高考前把我鎖在地下室,你就剝奪了我重考電影學院的權利,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你為了自己的利益把我送到王大海的床上,不也是在用毀了我的方式來報復那個男人對你的傷害嗎?”沈知之心底的火也被挑了起來,頭一次在簡詩寧面前如此失控,積壓了這麼多年的委屈只成了一句話,“你只是沈煜姝的媽媽,不是我的。”

簡詩寧的臉變得扭曲、憤恨,徹底選擇斬斷她和沈知之最後的一根線。

她翻箱倒櫃,把找出的東西摔在沈知之身上,哭著高聲道:“這是你的戶口頁,你的出生證明,還有法院把你判給我的文書,最後是你以前偷偷做的我和你的dna檢測報告。你不是覺得我不配做你媽媽嗎,那你就滾出這個家!”

簡詩寧把全部的檔案一張張撕碎,扔在窗外。

那些代表沈知之存在和家的證明,就這樣被簡詩寧丟棄在骯髒泥濘的土地裡,再被大雨沖刷的稀爛。

就好像他從來沒來過這世界一樣。

沈知之的臉上沒有悲痛,只有筋疲力盡的冷漠:“簡詩寧,我從此以後和你,和沈家,沒有半分關係。”

他把話撂下,轉身走出房間。

門一開啟,沈知之看到沈煜姝站在門口,眼睛裡充滿了鄙夷。

沈知之懶得看他一眼,徑直走下樓梯。他無視了那些親戚刺眼的目光,跑出了家門,在大雨中終於得以喘息。

那些白紙被砸在土壤裡,他在這裡掙扎片刻,還是走過去,半蹲下來,把被打爛的碎紙,一張張撿起來。

頭頂突然多出來一把雨傘,沈知之回眸,雨水順著頭髮流進他的眼裡,可他依然看清景澤謙站在他面前,滿目心疼。

沈知之的心也跟著一起疼。

他像個被世界遺棄的孤兒,一無所有,在暴雨的歇斯底里中,只剩下一把景澤謙為他撐起的雨傘。

除了景澤謙,無人會在意他身上的雨水。

沈知之的眼淚抑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的身世時沒有痛,面對簡詩寧的唾棄時沒有痛,甚至被她像撕碎心臟一樣撕碎了他存在的證明時,他都沒有痛。

可在他看到景澤謙站在雨中,卻把傘偏向自己時,他感到了錐心的痛。

沈知之哽咽著:“景澤謙,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