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合作機會?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江傒突然睜開眼,皺著眉頭抿了抿唇,再一次搖了搖頭,大拇指和食指左右輪颳著眉骨,自嘲地說了一句:“關我什麼事啊?”
帥姐注意到了他的動靜,“不舒服嗎?你最近工作挺累的,先送你去按摩放鬆放鬆再回家吧。後天就要進組了。”
“好。”
江傒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再抬頭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煩躁。
休息的時候,江傒的日子平淡無波,他一直想養只小狗,想了想現在通告變多了,養了也沒時間照顧,太不負責任了,還是算了。
每次進組都無異於搬家,江傒和金子用了一下午的時間才把房間整理好。江傒慣用的物件都帶來了,熟悉的環境更有家的樣子。
第二天一大早,江傒準備出發去參加劇本圍讀,在酒店大堂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也不能說熟悉,就是見過,主要是太好認了。
趙承一穿了一身淺灰色運動套裝,和那天在停車場不一樣的是,他的頭髮做過造型了,臉上還帶了淡妝,突顯得五官越發精緻。
江傒看過去,他們一行人在聊天,不知道說到什麼好笑的,趙承一笑了起來,露出一點點兔牙。他的個頭比周圍所有人都高,笑起來卻透露出一種:我很單純的,快來騙我吧!
人不可貌相,誰能想到他是扮豬吃老虎,江傒收回眼神繼續向酒店門口走去。
《逐鹿》是一部古裝劇,劇組要在杭市的影視城完成全部拍攝。江傒心想,那個男人才剛簽約就出現在這裡,肯定是有戲拍了。
一大早的出門就精心打扮,身邊卻沒有跟著他的金主,可見人家對外在形象要求很高,很有職業精神啊!
江傒起晚了,坐上車才緊急敷了一張面膜,路程20分鐘正好合適,他嘆了口氣:果然小白臉不是誰都能當的。
《逐鹿》劇組劇本圍讀現場,已經又不少人到了,江傒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等著其他演員到來。
他穿了一件酒紅色和深藍配色的插肩短袖,意外地顯年輕,不少人都主動過去打招呼,探聽保持少年感的秘籍。
有些工作人員都是在各劇組流動工作的,他和幾個認識的人打招呼。一圈下來,視線轉到了門口,他懷疑自己又中暑了,不然眼前怎麼出現幻覺了?
他又看到那個男人了,還坐在了自己旁邊的位置上朝著他笑,還是那副可愛的小兔牙。
“江老師,”小兔牙動了,他在說話,“江老師,你怎麼了?要喝杯水嗎?”
礦泉水出現在眼前,擋住了小兔牙,江傒大腦重啟完成。
他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伸出手偷偷擰了自己大腿一把,一天到晚亂想什麼呢!他這邊不亂想了,隔壁趙承一的思緒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看到江傒坐在自己面前喝水,趙承一躁動了兩天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他不合時宜地想起,高中畢業那年去地中海玩帆船,中途在亞歷山大落腳的那幾天。
亞歷山大有一片蔚藍色的海灣,每天傍晚夕陽會準時降臨,那時候海面都變得金黃。
趙承一坐在長長的海岸線上,身旁都是散步,遛狗,發呆的人。海浪不停地翻卷,海浪聲左耳進右耳出,留下令全身每個毛孔都放鬆下來的舒適體驗。
這還不是最舒服的時刻,帶著鹹溼味道的回憶告訴他,是有一隻橘黃色的流浪貓走到你身邊坐下,陪你一起看夕陽的時候。
“你好啊,小貓。”
“喵。”
回憶讓趙承一整個人變得柔和,富有磁性的聲音傳入江傒的耳中,“你好啊,江老師,我叫趙承一。”
大白兔奶糖
導演介紹了一番,江傒這才知道,他叫趙承一,進的劇組就是《逐鹿》,而且演得角色還是自己角色身邊的小侍衛。
他說不上來什麼感覺,一口氣堵在胸口。
娛樂圈的風氣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到的,很多演員為了得到心儀的角色,私下參加各種酒局,結束之後打著送製片或者導演回房的名義,進去就不出來了。
不分男女,不講究人數。
江傒也遇到過,那會兒還是他剛出道的時候,經紀人也不是現在的帥姐,好像叫王偉。
王偉為了kpi,想把江傒送去給一部分賬劇的導演,幸好江傒喝了一口杯子裡的水發現有問題,當機立斷站起身來離開了。
半路上他就藥效發作,最後還是用胸針扎進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