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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了,小腿骨裂,已經送去醫院緊急治療過了。”
後來楊總又問了什麼,江傒都沒聽見,一頓飯吃得異常沉默。他記得下午四點鐘還和趙承一聊過微信,小孩貧嘴說羨慕舞蹈演員,再難的動作都做得來。
那摔到骨裂是發微信之前還是之後的事?
是因為骨裂了才羨慕舞蹈演員的嗎?
聚餐一直到十點左右才結束,距離正式開機還有三天,大家的任務量不是很重,有人提出去唱k。
江傒唱歌很好聽,之前在一場跨年晚會上全開麥演唱,秒了一眾徒有虛名的歌手。他本人也喜歡唱歌,以前在劇組遇到組織唱k的,一來是想著放鬆,二來想著融入團隊,幾乎都會去。
金子已經準備好自己先回酒店了,伸手去拿椅子上的包,一把撈到了空氣。
“我也回去。”江傒面無表情,先她一步把包拎到手裡,“困了。”
和陳導簡單說了幾句,他們就先離開了。
影視城在杭市的一個小鎮上,近幾年的旅遊業發展得很好,不管多晚,街上還是隨處可見的小吃商販,跑龍套的群演累了一天,都能吃上口熱乎飯。
小鎮不大,飯點距離酒店就幾步路,江傒沒讓司機來接。
剛拐了個彎,撞見了聶橋和他的助理。
江傒這才想起來,晚上似乎也沒見到聶橋。
“江老師,我聽陳導說他們去唱k了,我是去不了,你怎麼也沒去啊?”聶橋熱情地打招呼。
江傒敏銳地捕捉到了其中的資訊,他想起來聶橋今天也參加武訓了,心念一動便開口:“你去不了?”
聶橋無所謂地指了指右手臂:“胳膊給扭了,問題不大,開機前肯定就恢復好了。”說完又想到了什麼:“小趙就慘了,都去醫院了,我還不知道結果咋樣,正好我買了點白粥,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他?”
“也好。”江傒裝模作樣想了想,才採納了聶橋的建議。
他把東西給了金子,麻煩金子送回房間,又囑咐金子回去早點睡覺吧,不用操心他了。
聶橋見狀,也讓自己的助理走了,他們兩個按了頂層的電梯。
“哎,你聽說了嗎?小趙家裡好像很有錢。”一進電梯,聶橋就開始八卦了。
“沒有聽說過。”
江傒的話讓聶橋更有了興致。
“咱們的房間都是劇組給訂的,按照咖位順序從高到低,我是男一號都住不了頂層,小趙更不用說了。他現在住的頂層是自費的。”
“你也自費得起吧?”
“話不能這麼說,我好歹打工多年了,小趙還是個沒畢業剛出道的學生。”
江傒想告訴聶橋,既然這麼好奇不如一會直接去問。話都到嘴邊了,他還是沒說出口,沉默著沒再接話。
叮~電梯到了。
聶橋看了看陳導發給他的訊息,是趙承一的房間號。敲門之後,有人很快就過來開了門,是趙承一的助理小五,一個看起來就機靈的小夥子。
“江老師,聶老師,你們來找二少不是,你們來找承一嗎?”簡單的一句話,小五說得磕磕巴巴,最後幾個字簡直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聶橋覺得怪怪的,他才是前輩,為什麼這個小助理先和江傒打招呼啊?
“對,小趙現在還好嗎?”聶橋不甘示弱,搶先回答。
“你們請進。”
屋內和聶橋江傒的房間佈置差不多,但聶橋看著就是不一樣,直到坐下,小五端來兩杯茶之後,他才咂摸出不對勁在哪兒。
他們演員進組出組,酒店是第二個家,還是居無定所的家,平時拍戲待在片場的時間更多,房間裡都沒空收拾,亂糟糟的,聶橋是其中之一。
有的演員愛乾淨,有強迫症,房間裡還能整潔起來,江傒就是這類人。
這兩類人都很常見,不常見的是趙承一。
趙承一的房間裡很講究,整潔是最不值得一提的,聶橋見過客廳地上的那幾個擺件,全是知名設計師的作品,價值不菲。他當初想買其中一個放在家裡,都沒捨得,好傢伙這一擺擺三個。
小五端來的茶也有講究,一看就是花了時間熬的,再配上精緻的茶杯,生活質量一下子就上來了。
“江老師,你來啦!”臥室裡傳來動靜,小五扶著趙承一出來了。
他單腳抬起,被小五攙扶著胳膊也得一蹦一跳,跳了幾步才發現聶橋也在:“聶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