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覺得自己真的就如同一個妓女那般,不管在任何時候任何場合,只要他定國候高興,就可以隨意玩弄她的身體,隨意羞辱她。
她不自覺握緊一雙藏於袖中的小手,依然低著頭不說話,一杯猩紅的酒遞到她的唇邊。
她微微抬頭,看到是東陵默送過來的酒,眸光一黯,正想別過臉拒絕,卻聽到東陵默沉聲道:“惹怒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她微微一怔,眼底迅速閃過一抹憤怒,可是回頭看他的時候,唇邊依然是那抹甜美的笑意:“我沒有想要惹怒你,我一直那麼乖巧,你讓我做什麼便做什麼,不是嗎?”
伸手想要接過那杯酒,東陵默卻緊捏著酒杯,往她唇邊湊近幾分。
淺淺無奈,只能低頭湊近杯子,薄唇含著杯沿小口淺嘗了起來。
他沒有放開的意思,是想要讓她全部喝進去麼?她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繼續一口一口嚥進去。
直到把杯中酒水喝得一滴不剩,她才又抬起頭,看著他柔聲道:“我喝完了,侯爺,還要不要再來一杯?”
“好。”東陵默端起酒壺又倒上一杯,湊到她唇邊。
她什麼都沒說,只像剛才那樣,薄唇含著杯沿,低頭慢慢喝下去。
既然是定國候讓她喝的,那她喝便是,他說了,惹怒他對她沒有任何好處,所以她絕不能惹得他生氣。
她很乖,一直都很乖,不是嗎?
在林中時對他說出的那些控訴是因為那個時候的她大腦短路了,才會對他說出那種大不敬的話,現在再來一次,她絕對步回再說了,打死也不說。
這種話說了,除了把他惹怒,再沒有任何意義。他不會真心替她想,也不會對她有任何憐惜。
他還是那樣,還是高高在上的定國候,是他們夏朝人人尊敬人人愛戴的護國大將軍,在他這麼尊貴的人眼裡,她算得了什麼?
第二杯酒喝完之後,她已經明顯有幾分淺醉,可她依然看著東陵默,淺笑道:“還要我喝嗎?”
“好。”東陵默又端起酒壺倒上一杯酒,再次湊到她唇邊。
淺淺正要低頭含住杯沿的時候,那杯酒卻從她視線裡憑空消失掉。
抬頭看去,只見赫連子衿捏著那隻原本在東陵默手中的杯子,仰首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啪”的一聲,他把杯子擱在桌面上,垂眼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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