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宇展開紙條。
只見上面歪扭的字寫著一排排的小字。
“我撞見了他們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們要趕我走!可是我不能走,我走了的話,我的病怎麼辦?”
“只有他們能治這個病,我不能走,我要留下來!”
“她說她可以幫我,太好了,不管住哪兒都行,只要是在醫院裡!”
“太黑了,太冷了,太痛了,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密密麻麻的求救資訊佈滿了小小的一張紙條。
葉宇的手指輕輕的捏著這張紙條。
目光鎖定在了“她”這個字眼上。
這個“她”會是短髮女人嗎?
如果是的話,那寫下這張紙條的人,說不定已經被害死在停屍房了。
而紙條裡提到的“見不得人的勾當”,極有可能是他今天白天的時候,看見的醫院領導們,將停屍房的屍骨搬上貨車的事。
葉宇目光淡淡的看著前方。
小黑貓悠閒的舔著自己的爪子,尾巴愜意的搖來搖去。
他放下紙條。
摸了摸小黑貓的腦袋。
躺身準備睡覺。
可下一刻。
門外的走廊突然傳出了一道電梯的“叮”聲。
緊接著。
是護士臺的護士和誰在說話的聲音。
葉宇充耳不聞。
翻了個身閉上雙眼。
完全沒有理會走廊裡那一深一淺的腳步聲。
瘸子?
葉宇突然睜開雙眼。
他猛然間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十分重要的細節。
走廊外的腳步聲是殺掉寸頭男人的那東西的。
但短髮女人並不是個瘸子,她敏捷得根本不是個人類,走路奔跑的動作看上去腿部並沒有什麼頑疾。
走廊中的那東西。
是什麼東西?
他想了想。
從自己的懷裡摸出來了一個小小的東西。
病房中的燈已經被他關掉。
透著窗外淡淡的月色。
他注視著自己手裡的那物件。
那是他在門診部幫助過的小男孩,給他的一個福牌。
小男孩叮囑他。
睡覺的時候,一定要將福牌放在枕頭下面。
可福牌上用金線縫製的人型羊並不是什麼好東西,葉宇雖然沒有丟掉福牌,但也沒有放在枕頭下。
他聽著走廊中不停徘徊的顛簸腳步聲。
心中好似明瞭了什麼。
在外面行走的。
會是人型羊嗎?
可人型羊是木頭。
木頭怎麼會走路。
除非是它裡面鎮壓的冤魂,會在深夜裡出現,四處遊蕩。
葉宇想著。
把手裡的福牌收進了懷裡。
如今他和土熊的病床下的人型羊冤魂已經被驅除。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他們晚上應該是十分安全的。
果然。
那腳步聲在葉宇的門口來來回回的路過好幾次,都沒有要進來的意思。
不多時。
走廊響起了一聲開關門的聲音。
腳步聲也消失不見。
葉宇鬆了一口氣。
慢慢合上雙眼。
清晨。
外面的鳥鳴與陽光叫醒了葉宇。
他快速起床。
開啟病房門,走向茶水間,簡單洗漱一番之後拐進了廁所裡。
土熊此時也在廁所。
他對葉宇挑了挑眉:“上廁所啊,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麼?”
葉宇站在離土熊兩個隔間的位置。
“嗯”了一聲。
“放心吧,那東西應該不會找上我們。”
“那就好。”
土熊提了提褲子,臉色有些慶幸說道:“你說的還真沒錯,我吃了那麼多藥,除了有些撐得慌之外,今天感覺精神多了!”
葉宇點了點頭。
在洗手池洗著手。
他想到了昨天遇到的周染。
周染也是吃下了很多的藥片,導致她胃部難受,在門診部尋找醫生幫助。
但她和葉宇分開沒有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