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突然感覺自己像是抱了個火爐一般,炙熱的溫度瞬間讓他驚醒。
他猛地坐了起來,臉色驟變,眉頭緊緊皺起,手慌亂地往簡悅的額頭一摸。
那滾燙的觸感彷彿要灼傷他的手。
“壞了!”他暗叫一聲,心瞬間揪了起來。
迅速又輕柔地動作著,麻溜地把兩人的衣服都穿好。
然後一把將簡悅緊緊地抱在懷裡,像一陣疾風般朝著大院的醫療門診處衝去。
夜黑得深沉,只有幾顆稀稀落落的星星閃著微弱的光。
姜澤遠抱緊簡悅,腳下的步伐又快又急,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這會兒門診處那是關門了的。
姜澤遠心急如焚,愣是“砰砰砰~”地用力敲門。
那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響亮和急切。
“孫醫生!孫醫生!快開門啊!”他一邊敲門一邊大聲呼喊。
聲音帶著緊張和恐懼,額頭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老醫生被這突如其來的劇烈敲門聲和呼喊聲從睡夢中驚醒。
睡眼惺忪地開啟門,嘴裡嘟囔著,“這大半夜的,誰呀?”
姜澤遠顧不上解釋,急切地說:“孫醫生,我媳婦發高燒了,您快給看看!”
老醫生一聽,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趕緊讓他們進屋。
屋裡燈光昏暗,姜澤遠小心翼翼地把簡悅放在病床上,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她。
老醫生開始給簡悅診斷。
姜澤遠在一旁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嘴唇緊抿,焦慮得不行。
經過一番檢查,老醫生開了藥,打了針,“別太擔心,淋了雨受了風寒,先觀察觀察,燒退了就沒啥大礙。”
姜澤遠聽了,連連道謝,“孫醫生,謝謝!”
簡悅是有意識的,但是狀態一直是昏沉沉的。
打完針後,姜澤遠抱著簡悅又匆匆回了家。
坐在床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簡悅,雙手緊緊握著她的手。
不敢閤眼,就這麼一直守著。
這一刻,他真的意識到,眼前的這女人早就走進了他心裡。
天快亮的時候,東方泛起了魚肚白,一絲曙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
簡悅的燒終於慢慢退了下去。
姜澤遠一直緊繃的神經這才鬆了一口氣。
身子一軟,靠在床邊不知不覺睡著了,臉上還帶著未消散的擔憂和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