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道:“小簡丫頭,你跑啥?看到蛇了?”
簡悅根本沒有興致給她們解釋,繼續跑。
而後,那個男人從一旁走了出來。
勾唇冷笑,滿眼陰鷙。
原來,還是你!
這女人,自己必須要儘快解決了。
壞了自己這麼多事情!
終於跑回軍屬大院,整個人都快虛脫了,雙腿發軟,氣喘吁吁。
簡悅拖著像灌了鉛似的雙腿,倚在別人家的圍牆邊。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彷彿要把心肺都給吐出來。
歇了好半晌,才緩過那口氣。
綿軟無力地邁著步子,慢慢地往家挪去。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如鬼魅般忽地衝了過來。
簡悅猝不及防,“哎喲”一聲,摔了個狗啃泥。
鼻子裡瞬間鑽進一股塵土的腥味。
狼狽地趴在地上,滿心的委屈和驚恐幾乎要溢位來。
那男子倒是手腳麻利,迅速伸出手。
臉上掛著看似歉意的笑,聲音卻透著股子怪異,“抱歉,這位同志!”
簡悅滿心的煩躁,胡亂地擺了擺手。
壓根兒沒抬眼瞧他,滿心都被後山那可怕的遭遇佔據著。
自顧自地起身,腳步踉蹌卻又堅決地朝著家的方向奔去。
男子望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眸色暗沉得如同深不見底的潭水。
唇角微微上揚,那抹弧度卻不見絲毫溫度,反倒透著股狠辣勁兒。
簡悅好不容易回到家中。
像一攤爛泥般癱坐在椅子上,身子還止不住地顫抖。
一顆心就像暴風雨中的小船,搖擺不定,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一想到今天在後山的種種,後怕就像無數只小蟲子,啃噬著她的每一寸神經。
不敢低估這個時代這些特務有多可怕的存在。
正這時,姜澤遠風風火火地回來了。
簡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迫不及待地又把事情的經過,連比劃帶說地詳詳細細跟他倒了一遍。
姜澤遠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黑著臉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沉聲說:“媳婦兒,這幾日你可千萬別出門,我會盡快把這事兒查個水落石出!”
簡悅聽了,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可心裡頭卻依舊七上八下,忐忑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