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似的,在床邊胡亂地摸著待產包,“哎呀,待產包呢?我明明放在這兒的!”
他急得聲音都變了調。
簡悅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不停地往下淌。
緊緊抓住姜澤遠的手,指甲都快要嵌進他的肉裡,“老公,快點,疼……疼死我了。”
姜澤遠一邊應著,一邊終於找到了待產包。
又慌里慌張地去拿外套,結果把外套掉在了地上。
撿起來的時候又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水杯,“嘩啦”一聲。
“老公,你別急,慢慢來。”簡悅忍著劇痛,還不忘安慰姜澤遠。
好不容易收拾好東西,姜澤遠扶著簡悅走出家門。
姜澤遠把簡悅小心翼翼地扶上腳踏車後座。
自己騎上車,腳下像裝了風火輪一樣,拼命地蹬著。
“媳婦兒,你堅持住啊!”姜澤遠一邊喘著粗氣,一邊不停地回頭詢問。
簡悅坐在後座上,每一次陣痛都像是有一把鋒利的刀在肚子裡無情地攪動。
嘴唇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雙手死死地抓住後座的架子,指關節都泛白了。
“老公,快點,疼……我感覺孩子要出來了。”
姜澤遠聽著簡悅痛苦的呼喊,心都揪到了一起。
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腳下蹬得更快了,腳踏車在路上疾馳,帶起一陣風。
這夜晚的路格外安靜,只有姜澤遠粗重的喘息聲和車輪飛速轉動的“咯吱”聲。
終於,部隊醫院的大門出現在眼前。
姜澤遠來不及鎖車,抱著簡悅就往醫院裡衝,大聲喊道:“醫生!醫生!快來啊!”
聲音在寂靜的醫院走廊裡迴盪。
部隊醫院的急診科醫生護士們聽到姜澤遠的呼喊,匆匆跑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一位護士問道。
“我媳婦要生了!”姜澤遠聲音帶著顫抖和焦急。
“快,推到婦產科去!”醫生果斷地指揮著。
大家七手八腳地把簡悅推進了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簡悅臉色蒼白,充滿了緊張和恐懼。
不知道下一秒等待自己的是什麼。
緊緊抓住床邊的扶手,手心裡全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