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能安全踏上崖底土地。
突然間,林宇的笑容戛然而止。
原來,他瞧見頭頂斷崖之巔,夜色之中,竟有一名絕色妙玉般的人兒傲首而立。
那是一名花季少女,皎潔的月光灑在她的面板上,如雪如玉,瑩瑩生輝。高挑的馬尾似乎暗示著她獨有的高傲,隨風輕動的劉海卻讓人感覺她竟似水般柔情。
霎時,在女子身後出現一隻狸貓,女子閉上雙眸,竟是一躍而下。
“不要!”
砰的一聲,林宇只覺身體遭受一股強大的衝擊力,氣血上湧,腦袋嗡嗡作響。要不是他提前用雙手做緩衝,單憑這自由落體的重力,足矣讓他多處骨折。
,!
萬幸的是,腳下的冰層似乎很穩定,並沒有直接破碎。
女子察覺到異樣,睜開雙眸,不由地怔了一下。
“怎麼是你?”女子訝道。
原來,這從斷崖上一躍而下的白衣女子,竟是江城皇家學院的第一校花,趙嬋。
看著趙嬋那秋水般的眸子,林宇怔了又怔,不禁有些看呆,數秒才回過神來,也是驚訝道:“你認識我?”
趙嬋對林宇那毫不避諱的目光很是嫌棄,第一時間將林宇劃到那些庸俗男生的佇列。她從林宇身上掙脫開來,一臉淡漠的道:“江城皇家學院還有誰不認識你林宇?”
“你抬舉我了啊,我哪有那麼高的知名度。”林宇撓頭笑道。他很好奇,這個一向對人冷冰冰的趙大校花,與自己從未有過任何交集,竟然能一眼認出自己來。
趙嬋譏笑道:“你要相信自己的實力,畢竟作為葉教官御用的人肉沙袋,你還有很大的潛力。”
說罷,趙嬋揉了揉膝蓋,向岸邊走去。
林宇雖不生氣,但也沒什麼好臉色。
畢竟來人如此譏諷他,他也沒有必要用熱臉貼冷屁股。
哪怕是趙嬋這個被眾人奉為女神的校花,在他這種絕症晚期病人的眼裡,都是粉紅骷髏。
“呵,想不到趙大校花也是個忘恩負義的人,我剛才捨身相救,不說句謝謝也就罷了,用不著冷嘲熱諷吧?”
聽到林宇的話,趙嬋駐足了片刻道:“誰讓你救了?沒事做什麼聖母!”
“好好好,我是聖母,我多管閒事行了吧,你要是再跳一次,我保證坐在一旁觀看,還給你鼓掌。”林宇終是有些氣憤。
趙嬋似乎將林宇的話聽了進去,一步步向崖底下走去。
林宇看向斷崖之上,微微皺眉。
前番趙嬋死不死,跟他沒有關係,但這次要是重複上演一次,他如何也脫不了關係。
他可不想自己死後一而再再而三的落下罵名。
“趙嬋同學,我剛才就是氣話,你千萬別當真。”
“有什麼想不開的,你說出來,讓我陪你一起笑笑”
“呸,我意思,人活這輩子,再糗的事,也可以一笑而過。”
林宇詞不達意,胡亂一番勸說。
趙嬋不為所動。
林宇又立馬打起了感情牌。
“其實我還是一個惡性腫瘤晚期患者,你看我也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人這一生本來就是多苦多難,不能因為眼前的不如意,就放棄了生命,想想你家中的老父親。”
“我沒父親!”趙嬋回答異常乾脆。
趙嬋家裡本來有一個皮革廠,自從其父帶著小姨子捲款跑路,家道一落千丈。
她內心早就恨死了那個拋妻棄子的男人。
林宇要是不提趙嬋的父親還好,一提到這茬,趙嬋更加一心求死。
看著趙嬋的腳步加快,林宇發現自己好心辦了壞事,隨即改口道:“難道你也不在乎你的母親?你就忍心她白髮人送黑髮人,最後一個人孤伶伶的活在世上?作為兒女,最大的孝順就是陪在她身邊,你這是不孝。”
“母親”趙嬋口中呢喃了一句。
“母親上個月剛離世,林宇你說的很對,我早就應該去陪她!”
聞言,林宇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其實我也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在別人眼裡我也許是一個卑微的存在,但我從不因此而自卑,因為,沒有我的卑微,哪來他們的高尚,螻蟻有螻蟻的活法,神仙有神仙的自在,何必為了些世俗,拋棄屬於我們的生命!”
腳下微停,趙嬋回眸看向林宇,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