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諸葛孔宣主動放低姿態,一場盛大的壽宴,在百發禮炮中,正式上演。
酒盞交錯,其樂融融,眾人輪番進酒,好不熱鬧,有宮羽舞劍,驚豔四座,徐夫人醉彈琵琶,滿堂喝彩。
然在這表面的和諧之下,卻是勾心鬥角,各家代表皆是心知肚明,只是當著程公公的面,做戲而已。
“青鳥,生為師的氣了麼?”諸葛孔宣從程公公那一桌歸來,見青鳥獨自喝著悶酒,遂笑道。
青鳥立馬坐直身子,有些拘謹地道:“徒兒不敢,師父對徒兒恩重如山,即便現在讓徒兒去死,青鳥也心甘情願。”
輕輕拍了拍青鳥的肩膀,諸葛孔宣入座後輕聲笑道:“你的心思,還能騙過為師啊。”說著,他拉起青鳥的手,放入手心,輕輕撫摸,又壓低聲音道:“明日比試,你直管出手,一切後果,有為師替你擺平。”
眸子中閃過一抹厭惡,青鳥巧妙地收回了手,端起酒杯,起身敬道:“師父,青鳥敬你一杯,願師父早日成聖,我們師徒之情,長長久久。”
拍了下青鳥的臀部,諸葛孔宣大笑道:“好,讓我們師徒情誼,一如既往的深。”
此刻,屬於林宇的那一桌,迎來的一襲沁人心脾芳香,林宇抬眼,就見醉意微醺的徐夫人,在兩名親信的陪同下,徐徐而來,葉承勇見狀,連忙起身相迎。
徐夫人向葉承勇微微頷首,便是徑直落座在林宇對面,那帶著三分醉意的美眸,靜靜地看著林宇。
世人常言,韶華之年,愛上一個人,最是難忘,此刻的徐昭佩,深有體會。若不是塵封記憶中那張清秀的面孔再次出現,她又怎會有勇氣走了過來。
“夫人我臉上有油漬?”被一個美婦人如此盯著,林宇略微有些不自在。
聞言,徐昭佩臉頰染上一層紅暈,似少女般拘謹,少時,心神微定,令周圍人震驚的話,從那嫵媚勾魂的紅唇中清晰地道來:“接下來的舞會,我想讓你,做奴家的舞伴。”
眸子中帶著不可置信,林宇眨了眨眼睛,偏頭看向身邊的葉九兒。
“看我作甚,青州總督夫人邀你共舞,這是多大的榮譽,祖墳上沒少冒青煙吧,反正本小姐是不會陪你跳。”葉九兒心底沒由地一陣不舒服,沒好氣道。
也就在這時,葉重九行了過來,淡淡笑道:“林小子,咱與青州總督李茂玉不僅是忘年交,還是磕過頭的把兄弟,按道理,你應該叫徐夫人一聲幹奶奶,接下來的舞會,既然是幹奶奶的邀請,那就沒有推脫的道理。”
聽到葉重九的話,林宇有些咋舌,對面的美婦人,不過三十出頭,叫一聲奶奶,未免也太尷尬,再說,他也沒學過跳舞,於是實事求是道:“爺爺,我不會跳舞。”
“不會沒關係,奴家可以教。”徐昭佩嫵媚一笑,撩撥耳根髮絲,略帶玩味地盯著林宇,頗有趕鴨子上架的味道。
最終,林宇只得忐忑地應下,只希望不要出醜才好。
彼時,大廳內燈光忽然暗了下來,優美輕盈的音樂,環繞在每一人的耳邊,讓人忘卻了不少煩惱。林宇與徐昭佩還未入場,已有數名年輕男女,在柔和的燈下翩翩起舞,他們的舞姿,隨著音樂的節奏,時而緩慢,時而靈動,讓人賞心悅目。
“夫人,你最好換個舞伴,萬一我踩傷了你,那我可罪過大了。”林宇以為這舞會就像市井那般,站在聚光燈下搖頭晃腦就行,誰知個個都如長期練習過那般專業,此刻臨近上場,便打起了退堂鼓。
徐昭佩可不會給林宇逃離的機會,拉著林宇的手,便是來到聚光燈之下。
“別怕,奴家教你,凡事都有第一次,放開了就好。”
在徐昭佩手把手教導之下,林宇頻頻出醜,不是踩到對方的裙子,就是踩到對方的腳,甚至自己把自己絆跌倒,徒增不少笑料。
微微皺眉,林宇本來打算就此放棄,但當他瞧見那諸葛青鳥,竟是出現在青湖雲夢那一桌,向趙嬋做了個邀請共舞的姿勢,並且戲謔的看了過來,他心頭升起一股要強,當即在腦海裡回憶著徐昭佩所言的要點,心裡想著把舞蹈當做拳法去練,不多時,竟也能跟上徐昭佩的步伐,甚至越發從容。
“對不起,我不喜歡跳舞。”面對諸葛青鳥的邀請,趙嬋甚是冷漠,違心道。
“那倒是在下唐突了,趙姑娘,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希望你下次不要拒絕我。”對於趙嬋的冷漠,諸葛青鳥卻生不出一丁點脾氣來,反而,心中越發歡喜。
待到諸葛青鳥離去後,宮羽有些小氣憤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