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而下者謂之器。

第五世，姜離到了遮天世界，出生底層，凡體，沒有特殊體質，經歷多次拼殺，最後證道成帝。

第六世……

第七世……

第八世……

第九世……

第九世結束的時刻，姜離睜開眼睛，從幻境當中走出。

幻境當中經歷的一切，似乎是虛假的，可又似乎是真實的。

回憶著幻境當中發生的一切，皆是記憶的極為清晰，很多細節都是能回憶起來。

“咦，你真不錯，僅僅是堅持一刻鐘，就是走出幻境。你的心靈和意志，比我想象當中的還要強大很多，這對你成為頂級強者用處很大！”人皇盤驚訝著，微微吃驚，有些難以置信。

強大的意志，有利於掙出幻境。

強大的意志，多數情況是無用的。

太古時代，很多底層的武者心境和意志，堪比人皇，可他們成為頂級強者了嗎？

答案是，沒有。

只是社會的耗材而已。

只有強大的天賦，強大的悟性的基礎上，心境和意志才能發揮最大作用。

沒有天賦和悟性為根基，空談心境和意志無聊而無用。

不過，越是天才，越是天賦高，越是悟性出色，越是遭遇的挫折少，越是順風順水，意志越是薄弱。

強大的意志，往往是生活的困難折磨出來的。每個強大意志的背後，往往是有著苦難的歷史，悲慘的過去。

這個重瞳者，是經歷何等的困難，何等的悲劇，才磨練出如此強大的心境。

姜離

問道：“陛下，夢境中的世界，可是陛下編制而成。”

人皇盤淡淡道：“不是！幻術之法有兩個手段，一個是主動編制夢境，將敵人困在夢境當中。這也是很多幻術師經常使用的手段，可缺點是把編制的世界會有各種漏洞，很容易讓人看到世界的不和諧之處，從而從夢境中脫離出來。”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利用靈魂力，不斷放大人性的恐懼，人性的弱點。寡人剛才施展手段，只是放大你人性的弱點，放大你內心最為恐懼的一面！”

姜離聽著，沉默了下來。

人皇盤道：“有情眾生，皆是有各種感情，皆是有弱點和破綻。成為強者的道路，不再是境界在提升，修為在提升，更是在一步步克服自身的弱點，解決自身的破綻。”

姜離問道：“陛下，我們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

人皇盤微微皺眉道：“你這是何意？”

姜離說道：“陛下，尚且可製造一個幻境，讓我沉迷在其中，難以自拔；那麼有一位無上存在，修為是陛下的百倍，乃至是千倍之高。那位無上存在，是不是能編制一個完美的夢境，或是幻境，很多人陷入夢境而不自知？”

人皇盤沉默了，許久後開口道：“你說的很對，這個世界可能是虛幻的，可能只是一場夢境。後世之人說，人生就是一場大夢，就是這個道理。曾經有前輩說過，天道五十，遁去為一。這個一，就是世界的缺陷和破綻。”

“假如，這個世界是虛幻的，哪怕必然需要龐大的計算量進行穩定，可只要計算的資料多了，就會在細節上處理不當，就會出現微小的漏洞，形成遁去的一。若是順著遁去的一尋找下去，說不得能打破虛幻，求的真實。”

“其實，這個世界是真實，還是虛幻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學會相信。”

“相信這個世界世界真實的，相信我是活著的，相信我是我……”

姜離略有所思道：“多謝前輩指點！

稍後，端坐在那裡等待著。

大約是兩刻鐘後，白學文甦醒過來，臉上滿是汗水，神情惶恐，眼中帶著痛苦之色，似乎遇到最為痛苦，最為悲傷的事情。

人皇盤說道：“既然醒來，那就端坐在一旁吧？”

白學文上前道：“陛下，人死可能復生？”

想到了那個女人，那是他一生的痛苦。

人皇盤笑著，說道：“昔日，人皇曦掌控天道權柄，藉助時間之力，映照過去，把一個死者復活。有人覺得，人皇曦神威無量，把死者完全復活；可有的人認為，人皇曦並沒有復活死者，只是製造了一個有死者記憶的複製體而已？”

“你覺得那是死而復生，還是有死者記憶的複製體？”

白學文神情閃過一絲茫然，說道：“我不知道！”

人皇盤又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