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雲宗山腳下,端州城。
清晨,家家戶戶炊煙裊裊,不少人趁著清晨清涼,趕緊開始勞作,等日頭升到一定高度,再回家休息。
由於在天雲宗的庇護下,端州城的百姓一直安居樂業,所以這裡成為了人間最大、最繁華的幾個城市之一。
“老闆,來上一碗雲吞!”
“好勒!客官,稍等,馬上就來!”
蘇澄一進入端州城,就在城門口處的一個小攤前,準備吃個早飯,順便打聽打聽沙府在哪。
不一會兒,熱騰騰的雲吞就被端了上來。
小攤老闆客氣道:“客官,慢用!”
蘇澄摸出幾塊銅板,放在桌子上問道:“多謝老闆!老闆可知沙府在哪?”
有個尷尬的問題就是,他壓根不認識路,而且沙井丐只是說在端州城,並沒有說具體在哪。
小攤老闆立馬收起那幾塊銅板,滿面笑容地問道:“沙府?客官可是沙府的親戚?”
蘇澄搖頭道:“不是,這是受人之託,送點東西!”
“哦哦,你從這一直往南走,就可以看到沙府了!”小攤老闆指了指方向,一臉諂媚道。
“多謝,老闆了!”蘇澄又掏出幾個銅板道。
小攤老闆臉上樂開了花,特意提醒蘇澄道:“客官,去沙府可要小心啊!”
蘇澄麻了,又掏出幾塊銅板,不解地問道:“哦?難道沙府有什麼危險嗎?”
雖然小攤老闆過於貪財,但也算是合情合理,畢竟自己問別人事情,總要付出點代價嘛!
小攤老闆收下銅板後,嘆氣道:“唉!沙府在端州城都幾百年了,可惜就是人丁不旺!兩年前,沙府的最後一個男丁死了,府中就剩下二女一寡母了。”
蘇澄感嘆了一句:“唉,當真是世事無常啊!”
看得出沙井丐平時很少關心後代的情況,可隔著的輩分太多終究是很難親近。
小攤老闆繼續嘆氣道:“一年前,沙府的大女兒找了個贅婿,卻沒曾想害了整個沙府!”
蘇澄眉毛一挑,疑惑地問道:“哦?那贅婿該不會聯合外人侵吞家財吧?”
畢竟這種戲碼,對於蘇澄這個現代人來說,可是司空見慣了。
“客官,猜得真準!”小攤老闆繼續道:“自從沙老夫人半年前溘然長逝後,剩下的那兩個女娃,怕是很難守得住家財了!”
蘇澄咧嘴一笑:“多謝,老闆告知!”
雖然是受人之託,但蘇澄可看不慣這種人,高低也要來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
沙府。
一個偌大的客廳內,看上去曾經奢華無比,但現在卻是一片空蕩蕩。
就連用來擺放花瓶的茶几也不見了,更別說花瓶了。
只見一個婦人模樣的女子,護在一個妙齡女子身前,朝一個男人喊道:“查楠,你敢動我妹妹試試?”
那妙齡女子躲在婦人的後面瑟瑟發抖,而男人身後跟著幾個拿著棍棒,滿面橫肉的男人。
查楠聞言,假裝一臉深情道:“夫人,你誤會我了,我們府裡實在沒錢了,要不然我也不會把小妹賣去青樓!”
這查楠正是沙府的贅婿,那婦人則是沙府的大小姐沙如月,而那要被賣去青樓的則是沙府的二小姐——沙清雪。
沙如月一口唾沫吐到查楠的臉上,咬牙切齒道:“呸,府裡錢財都被你拿光了,你還想把我妹妹賣去青樓,我當初就是瞎了眼!”
如果說沙府的沒落源自於查楠的話,也不完全正確,應該說是她沙如月活該。
當初愛查楠愛得有多深,現在就有多恨,當初要是聽沙夫人的勸誡,沙府就不會淪落至此。
本來沙夫人在,還能守住點家財,可是沙夫人走後,家財就肉眼可見地被敗光了!
查楠抹了抹臉上的唾沫,皮笑肉不笑道:“喲,夫人,話可不能這麼說啊!你也知道府裡困難!除非有錢還債,不然我也不想把小妹賣了!”
沙如月一邊不斷安撫著沙清雪,一邊憤恨地罵道:“查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沙家的地契,絕不會給你的!”
沙府就算在困難,也不至於淪落到現在的這個地步,說要賣沙清雪,也只不過是查楠逼迫沙如月交出最後的家產罷了!
查楠額頭上滿是暴起的青筋,不過還是壓抑住怒火道:“夫人,當初可是你籤的協議,現在我們的錢莊賠錢了,自然需要我們填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