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澄“臨死”前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驚。
“他胡說,我沒有!明明這傢伙壞了我的好事,被我打成這樣,他才會誣陷我!”
郝劍傻眼了,要知道劫獄這種事可比他欲圖不軌的罪名重上很多的。
如果罪名坐實,那麼就算是天雲宗掌門親自出面也保不下他,而且到時候被關入監牢,自己絕對不可能有機會活下去了。
對於郝劍這波不打自招的操作,羅雨欣人都麻了,忍不住狠狠瞪了郝劍一眼,十分惱怒地罵道:“笨蛋!”
“哼!不管你是對語嫣不軌,還是欲圖劫獄,你今天都必須死!”
楊偉聞言怒不可遏,但也很慶幸有蘇澄這樣一個醒目的弟子,因此對蘇澄那是刮目相看!
隨後,他向身後的獄卒做了一個手勢,剎那間所有獄卒看見有功勞撈,立馬將郝劍和羅雨欣包圍了起來。
本來還想歪曲事實的羅雨欣見狀,也不好說什麼了。
畢竟欲圖不軌還能抵死不認,但是欲圖劫獄的罪名只要沾上,那就不可能離開了,怎麼也要守監調查。
而一收監,得罪了整個天雲宗監牢的郝劍,結局就可想而知了。
“師弟,林侄女已經沒事了,你又何必追究呢?郝劍不過是一時糊塗罷了,再說了語嫣不是也沒事嗎?”
就在羅雨欣束手無策的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從半空之中傳來。
只見一個白衣似雪的謫仙般冷豔女子,宛如一朵盛開在冰天雪地中的雪蓮,懸浮於半空之上。
身姿高挑而輕盈,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透露出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
而趴在地上閉著眼睛裝死的蘇澄,眼睛偷偷眯起一道縫,發現來人竟然是原身的師尊白玉蘿。
雖說是師尊,不如說是一個掛名的師尊,原身自從拜師後就再也沒見過他的師尊一眼。
不過這也怪不得白玉蘿,原身實在太廢物了,只能在青峰當樵夫,每天不是砍柴就是燒火。
關鍵還美其名曰磨鍊意志,把原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所以蘇澄懷疑原身被選中,就是因為青峰上缺個砍柴燒火的人。
甚至因蘇澄“作惡多端”,被趕來當獄卒,這師尊都不知道。
因此,蘇澄現在只想裝死,並不想跟原身的過去以及過去的人扯上半毛錢關係。
“哼!這就是你們說的仁義道德嗎?你們這樣就不怕遭天譴嗎?”
見到自己師姐也這般是非不分,楊偉暴怒地指著白玉蘿吼道。
“不過是年輕人意氣用事罷了,又沒釀成大禍,難道原諒一個人的過錯,不是我們正派門派該有的風度嗎?”
然而,白玉蘿只是微微一笑,不知羞恥地狡辯道,彷彿所有的道德準則都不應該用在自己的得意徒兒身上。
“白玉蘿,你好樣的!青峰弟子郝劍意圖劫獄,還打傷了我們地牢的獄卒,我現在以典獄長的身份,抓他地牢!”
這一番話,讓楊偉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氣得他胸口都要爆炸了,所以也不打算顧及什麼師姐弟情分了,誓要將郝劍打入監牢。
看到一直都很聽自己話的楊偉,態度依舊強硬,於是白玉蘿苦口婆心地勸道:“師弟!郝劍怎麼也是你的師侄,你這個做長輩的,就不要為難他了!”
楊偉暴怒道:“別叫我師弟,我沒有你這樣的師姐!虧語嫣平時還喊你一聲姑姑,你就是這樣對語嫣的嗎?”
雖然楊偉知道自己的師兄林破天跟自己的師姐白玉蘿不對付,但是他想不到白玉蘿居然如此狠心。
因此,原本不想把事情鬧大,以免影響林語嫣清譽的楊偉,偷偷捏碎了捏碎了執法堂的緊急求救玉佩。
白玉蘿頓感不妙,立馬護在郝劍身前道:“雨欣你帶著郝劍走,為師墊後!”
“地牢六大護法!執法堂!青峰弟子郝劍欲圖劫獄,現被我地牢抓住,而青峰峰主白玉蘿青欲圖包庇弟子!我現懷疑青峰上下皆有勾結魔教的嫌疑!”
可白玉蘿怎麼也想不到都是,楊偉朝整個天雲宗大聲喊道,整個天雲宗的弟子長老都知道了這件事了。
隨後一黑衣男子,手持大刀從獄卒身後走出:“白峰主,你若是包庇他,我們執法堂可不會對青峰的弟子心慈手軟啊!”
這黑衣男子正是執法堂的首席執事朱奕,也是林破天的好兄弟。
在緊急求救玉佩被捏碎的時候他已經到了,而且也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